陆林钟要做馥郁柔软的玫瑰,她就彻夜守在花坛一隅, 不让任何人采撷。陆林钟要做满天纷飞的雪沫,那她就做万里冰封之地,待雪花纷飞落下。
可她要成为让陆林钟倚靠的人,必须要具备同样相当的能力,财富、智慧、地位。
安槐序拿起沙发上的抱枕,腿搭在茶几上晃,要和陆林钟站在一个高度,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比登天还难。
她一个月工资不到一万,和陆林钟谈恋爱总要约会送礼物吧,约会总不能带陆林钟去吃路边摊打发吧?而且她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总不能带陆林钟住大马路上。虽然陆林钟有房子,但住陆林钟家她不就像个吃软饭的么,会影响以后的家庭地位和上下姿势。
绝对不行!
可是不住陆林钟家,那她去哪?刚刚在家吵架不是挺神气,口袋里值钱的东西全掏干净了,爽了吧。安槐序此刻只想抽死自己,你丫,叫你这只手贱。
三分钟前,她还说要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陆林钟,让陆林钟依靠她。三分钟里,她就被现实给了一巴掌。
在陆林钟家住那是不可能了,好歹她也是在上面的。还不如找一下场外援助,今晚说来说去得找个落脚地。
找许终玄?
好!就是她了。
安槐序麻溜拨通许终玄电话:“许老板,等会来我家接我下呗,我找你有点事。”
许终玄:“什么事?我在加班。”
安槐序:“工作先放放,我真找你有事,你来了我告诉你。我在澜庭名墅大门口等你啊,你一定要来!”
没等许终玄说话,安槐序立马就挂断了电话,捯饬下自己的头发,出了门。
安槐序沿着银湖畔的鹅卵石小道一路往南走,从致天到澜庭名墅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刚好够她从陆林钟的住处走到小区大门。
裤腿上的血迹没法盖住,许终玄只要没瞎就一定看得到,该解释的还得解释,不然许大总裁一定二话不说把她扔回家。
安槐序走到墅区大门,一眼就瞧见了那辆熟悉的黑色保时捷,她走上前,拉开车门一屁股坐进去,瘫在副驾驶座上。
她真的要累死了,今天正儿八经走了一天不带虚的,光从陆林钟家到自己家就走了两趟,纯脚走,浑身的骨头像被压路机碾过似的。对于一个能坐着就绝不站着,能躺着就绝不坐着的人来说,这绝对够她三四天的运动量了。
安槐序:“劳驾许大总裁来接我,真是不好意思呢。”
许终玄:“真不好意思你就不会叫我来。”
这么不留情地拆穿她?!
许终玄盯着安槐序血迹斑驳的裤腿:“你怎么了?”
问题这么短,答案长且悲伤。安槐序欲盖弥彰地收了腿,尽量往许终玄看不见的地方缩,长话短说:“划伤了。”
答得好!够简短!比问题还少了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