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的六个小时,她看得到沈姒有多担心,心如死灰,不过如此。
她怎么可能跟沈姒计较?
假模假样地生完气,周子衿将这一话题轻飘飘地掀过了。
“当然当然,义不容辞。”沈姒心里感动地一塌糊涂,“青青,你可真是我最仗义的小姐妹了。”
这份感动也就持续了几分钟。
[许昭意: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许昭意:听说某人在机场为了前男友悲痛欲绝泣不成声呼天抢地声嘶力竭心如死灰了?]
[许昭意:啊,难道某人已经和前男友复合了?上次在海岛不还坚决抵抗嘛,原来负隅顽抗迟早缴械投降。]
我日。
知道许昭意成语多了,嘲讽人三句话七个成语,简直有毒。
看着满屏幕的亲切问候和诚挚“嘲笑”时,沈姒抬了抬眼,磨了下后槽牙,皮笑肉不笑地问,“青青,你是不是跟昭昭胡说八道了?”
周子衿心里咯噔一下,“我什么也没说啊,我就提了一句你把我忘机场了,昭昭的大脑本来就转得快嘛,剩下的肯定都是她脑补的。”
话是这么说,她的反应很诚实,已经悄悄地做好了撒腿就跑的准备。
沈姒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周子衿你今天必须命丧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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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场雪崩,状态安定了很多。
不过并没有一起回国,闹得动静太大,齐晟回燕京看望老爷子,沈姒下一个比赛直播现场在沪上,也没刻意地非要腻歪在一起,顺其自然。
沈姒住回了檀宫,在排练室忙了两天编舞,才闲下来。
她坐在花廊里喝下午茶。
夏日的野蔷薇开了又败,只剩下繁茂葱郁的花藤,艳烈明朗的光线掠过,在地面抖落斑斑驳驳的光影,风一吹,光晕水波一样起起伏伏。
沈姒闲着无聊,突然发现了点儿这两天忙碌时没注意的细节。
她走之后三年,檀宫的一切似乎都没变。
别墅前她养的名贵花卉都很“娇气”,不好打理,似乎有人刻意照顾,白色围栏里一片生机;
别墅内布局变动很大,不过卧室还是熟悉的布置,尤其是衣帽间;
衣帽间的空间似乎宽阔了一倍,原本收纳她的部分,满满当当的都是各品牌方送来的鞋包衣帽、珠宝首饰、超季礼服、还有高定……
难道她走这三年,齐晟还一如既往给她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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