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黑云滚滚,暴雨夹着雪粗暴的往地下砸,西北风凛冽。
每一辆车,每一个行人都匆忙而坚定的往家的方向敢。
宋踌拔剑四顾心忙然。
他机械的随着车流涌动。
笔记本翻开,静静躺在桌上。
他无从下笔。
一根根烟蒂扎进烟灰缸。
打在玻璃窗的雨蜿蜒成水珠,像破开的时空凝成碎粒。
时光既可破,那命运也该可改。
他拿起她的羽绒服放在鼻尖,香水味沾着她的体香,清香淡雅。
他提笔,落了一行:
在这荒芜的命运里拓出一条路。
*
两人在黑暗的房间里吻了很久,莫谨终于不满足这简单的吻了,放开阮夏,理好她的裙子,头发,搂着她的腰进电梯。
阮夏见他按的是顶楼,问:“我们不是回家吗?”
莫谨吻上她耳垂,“我等不及了。”
顶楼是酒店总统套房。
阮夏别开脸,脸红到脖子根,想憋下笑意,唇就是合不上。
莫谨弯唇,把她揽在怀里,贴着她脸,“郁苃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夏:“你没问她?”
莫谨扣她手心,“我为什么要问别人?听你说就好了。”
阮夏唇弯起来,同时,电梯门也嘀一声打开。
出了电梯,莫谨用房卡拧开房门,刚要估计重施把阮夏摁到墙上,阮夏一个旋转,薄纱裙摆漾成一朵花,人又灵巧如一条鱼,轻盈从他手边划过。
他手落空,阮夏几个旋转,如飞鸟一般转到屋子桌子旁,手撑在桌子上,微微往后仰看向她。
微微勾起的眼尾,风情万种。
莫谨拧开西服,扯了领带,向她走过来,阮夏手低着他,一把将他推到椅子上坐下。
他眼里都是惊艳,就见她甩了高跟鞋,手一扬,层层叠莎的裙摆摔出弧度,叉开腿,坐到腿上。
她仰头,修的圆润的淡粉指甲抬起他下巴,眼神倨傲如公主:
“郁苃手上的手表和我同一款,买的领带,打火机,皮带,都是你用的牌子,然后和我说,对你有好感,她的大概路数和许娇差不多。”
“嘴里讲着自己多无辜,清白,又不停的做这些莫须有的事惹人瞎想,让别人猜忌。”
“以前,我觉得两个女人争一个男人是一件很蠢的事情,要靠争才属于自己的男人有什么意思?现在我想明白了。”
她指腹在压上莫谨的唇,“好男人跟石油,自然资源一样,都稀有,不抢,不争,就是别人的。”
“哥哥,我现在正式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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