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秋宫宴如期举行,然出了这等大事,还有三位皇子受了伤,宴席间的气氛并不轻松,且些许凝重。
容珺重伤一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不止云娆被瞒得滴水不漏,就连荣平郡主也不知情。
见容珺没有出席中秋宴席,荣平很快就气冲冲的来到云娆面前,面带恼怒之色:“容珺呢?五公主之前不许他上场打马球,如今该不会连宫宴也不许他出席了吧?”
容珺是云娆的贴身侍卫,是进得了宫宴的。
云娆见不到容珺,心烦意乱得很,对荣平没什么耐心,听见她的话,不等三公主开口,便失笑反问:“是又如何?”
荣平闻言,心中愤怒更甚,欲要开口,就又听见云娆轻飘飘道:“容珺是我的人,我想让他在哪待着,他便要在哪待着,这个答案,不知荣平郡主可满意?”
荣平郡主虽然比寻常女郎还要大胆,此时听见云娆这番话,亦不由得涨红了脸:“你、你、你一个未出闺阁的姑娘,怎么、怎么能说这种话,简直不知羞──”
云娆不以为然地打断:“我如何?郡主难不成以为大凌的公主和你一样,都需遵守女训与女诫?”
“我若是愿意,在婚前收几个面首都不是问题。”云娆似笑非笑的看着荣平。
她不喜欢用身份压人,□□平郡主一而再、再而三的找麻烦,实在烦人的很,云娆以前只是不喜惹事,却不表示如今自己都成了公主,依旧软弱可欺。
荣平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三公主接着冷笑:“郡主身份再高贵,难不成还高贵得过大凌的公主?荣平屡次拿自己与公主相比,此事要是传到父皇耳中,怕是要与江北王心生嫌隙。”
说得好听是心生嫌隙,说得难听就是怀疑江北王有造反之心,否则自己的女儿怎敢与公主相提并论。
荣平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愤恨拂袖而去。
云娆神色恹恹,宴席间明显走神。
发生死士行刺一事之后,驻守在行宫附近的军队已经赶了过来,在行宫周围落脚扎营,驻重兵待命。
三日过去,依旧没有收到任何有关容珺清醒的消息,云娆心中的恐惧攀升到最高点,再无法忍耐。
她得想办法见容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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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珺失去意识之后,就做了梦。
那个梦,他小时候很常做。
梦里的爹和娘都还很年轻,祖父也还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丞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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