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肩还没好,这个姿势实在太过勉强,肩头微微渗出一点红来。
云娆恼怒地跺了跺脚,又急匆匆上前,心疼又焦急:“你左肩的伤又绷开了!”
容珺有些狼狈的偏过头,后退几步,轻轻-喘-息:“多谢公主关心,微臣身子不适,且容许微臣就此告辞。”
男人压抑到极致的沙哑嗓音,透着求而不得的性-感。
云娆见他转身就走,错愕了下,立即将人喊住:“容珺,你给我站住!”
容珺顿下脚步,双眸里全是再也压抑不住的炽-热-欲-念,他不敢回头,就这么站在原地背对着她。
心中暗自祈祷她别再过来,否则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对她做出禽兽不如的事。
他不想再让她失望,难过,痛苦。
云娆光是听他的声音,也晓得他已经在忍耐极限,在崩溃边缘,自是不敢再靠近半步。
只是她一定要在容珺见陆君平之前,将话说清楚。
“今日进宫,贵妃娘娘说要为办一场马球赛,我实在推拒不了,你回去后莫要多想。”
容珺原本燥动得就要爆炸的一颗心,瞬间冷却下来,布满桃花意的凤眸亦骤然落满寒霜。
云娆见他动也不动,不由得担心,最后轻声道:“玉佩,我收下了,容将军回去后,且好好养伤,不要让我担心。”
她越说脸越红,觉得自己表现得实在太清楚了,有点担心容珺会就此得寸进尺。
果不其然,容珺听完她的话之后,转身朝她大步走来。
云娆捏紧手中玉佩,下意识后退一步。
就在两人距离只剩三步时,他蓦地停下脚步。
“臣,有一个无礼的请求。”
云娆茫然的看着他:“什么?“
“公主以后能直接唤臣的名字吗?”
他的名字?
一般只有非常亲近的人才会直呼其名,两人以前身份悬殊,在人前,她连喊他表字的资格都没有。
就连陆君平与容珺那么要好,都是喊他的表字,她怎么能直接喊他的名字呢?
云娆想拒绝,但见到男人眼神慢慢黯淡下去,慢慢地低下头,不发一语的失落模样,心里有个地方又蓦然疼起来。
“不能喊你的名字。”
“是,”他低笑了下,声音干涩,“是臣的请求太过无礼,公主无需介怀。”
“不过,”她红着脸,小声说:“我可以,喊你的字。”
“容子玉。”
容子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