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快些吃,吃完了喝药。”
折瑶都不需看,也能猜到冉南现在是什么表情,顿时笑了起来。
越朝尉看着她的笑脸,目光停留了几秒钟,慢慢吞下粥,而后撇开视线,感?觉双颊更热了些。
冉南恨铁不成钢望着这俩人,多般配的一对啊,怎么就是没有身为未婚夫妻的自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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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朝尉下午又?睡了一觉,发了汗,到傍晚时已经好多了,但还是只能吃粥。
他们一致决定,不管越朝尉明日会不会退热,明天一早他们就走,不过走之前,他们得知道真相。
尤其是李朝堇,他被梦折磨了这么久,连原因都不知道就走,实?在不甘心。 李朝堇把最后一只鸡也给杀了,炒了几盘子肉菜,邀请青云一起吃,被他拒绝了。
“真是个怪人。”冉南咬着筷子,定定看着青云的背影,小声问折瑶:“我看他对小师弟好像也没那意思,是不是搞错了?”
“急什么,晚上就知道了。”折瑶把白汀抱起来,将一块肉送到他嘴边给他尝尝,小一馋得疯狂分泌口水。
李朝堇嫌恶地拎起小一:“你?这口水流得也太恶心了,还在吃饭呢。”
折瑶一拍脑门,想起来她这两天都忘记喂小一了,赶紧随机拿了几个瓷瓶出来,面带歉意道:“怪我怪我,我给忘记了。小一你?饿了要记得跟我说知道吗?可不能这样扛着。”
将瓷瓶摆在地上,小一兴奋地从李朝堇指尖挣脱,几下就跑到瓷瓶边上,自己开着瓶塞。
纵然小鬼们再不情愿,也只能自动割阴气喂纸人。这或许就是,自己动手,勉强苟活?
天渐渐暗了下来,很快,村子里一片寂静。
折瑶画了四张符,因为越朝尉强烈要求一起入梦,她多画了一张。让小一把符送给越朝尉和李朝堇,折瑶将剩下的两张贴在自己和冉南身上,熄灯睡觉。
嘀嗒嘀嗒……喜庆的唢呐声响起,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响。
折瑶和冉南手牵着手,发现自己在青云所住的小院子门外。
梦中天气晴朗,迎接新人的娇子已经到了门口,看不清脸的喜娘声音喜庆地喊着吉时已到之类的话。
看热闹的人不少,其中好些都是眼熟的面孔——折瑶白日向他们打听过汤药之事,全是村子里的村民。
人潮之?中,有个身材高大的人穿过迎亲队伍,站定在折瑶身侧。
“大师兄,你?在梦里会难受吗?”冉南问道,她怕拖重病情。
越朝尉摇了摇头,目光锐利地看着喜娘将轿子里的人扶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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