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淮之:“......”
时柒一一应下,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她真的太喜欢梁阿姨了,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阿姨呢。
池砚默了默,忍不住开口道:“该进去了。”
他怕再不提醒,他妈还能聊一圈。
“哦对!”梁珈想起什么,拿过放在手里?的包,在里面翻了两下,翻出一个系着红绳的小木牌,看着时柒疑惑的神情,她笑了笑?,“这是阿姨去寺里?求的状元牌,听说可灵了,你一个池砚一个,我还以为今天见不到你,本来还打算让池砚给?你捎去,也不知道考场能不能带进去,你就放在书包里?,一定能金榜题名。”
说着,梁珈把小木牌放在时柒手里?。
小木牌一面刻着金榜题名,另一面是万事如意,都是寓意很好的词。
时柒愣了愣,表情有点傻,“给?......我的?”
“对啊。”梁珈声音柔和,脸上的笑?温婉,“加油哦。”
“谢谢阿姨。”时柒小心翼翼地把小木牌放进书包,眸光清亮,眉眼皆是浅浅的笑?意,
池淮之失笑,也对两个孩子说道:“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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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号下午五点,签字笔装回笔盖那一刻,犹如剑锋回归剑鞘,无?论潇洒的、失意的,都在这一刻画上句号。
这三年留下的记忆实在多,课上会不经意发呆走神,面对月考成绩的喜怒哀乐,讲座是可以逃课的暗号,文具店偶遇的点头......再也不会这么清晰地意识到,这些已经是过往了。
他们,毕业了!
“艹,老子解放了!!!!”
等待监考老师收完试卷宣布可以离场时,考场里安静了片刻,没人走,没人说话,仿佛还没有从刚刚放下笔的平静中缓过来,不知道谁喊了这么一句,像投入热油的水,把锅炸得劈里?啪啦。
考场沸腾了,整栋教学楼沸腾了,欢呼声,哭声,这一刻谁都不会嘲笑谁,都是奋斗的勋章。
最?为严厉的教导主任抱着屏蔽仪下楼看到这一幕,严肃的脸上闪过一抹无奈,摇摇头,笑?了。
这群小崽子毕业了啊。
时柒收拾好东西,跟同一考场的同学一块离场,一路听他们激动地说忽然就毕业了的不真实感之类的话,时柒能理解他们的心情,她到现在也都有点恍惚感。
下楼梯的时候,有同学惊呼了声,“哇呜,看看看,有人跟大佬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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