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听话呐。
紧紧攥着手机,苏清也删删减减的打着字,犹犹豫豫的,最后回了施挽柠这几个字:“回复她,可以。”
施挽柠回了一个【OK】的表情包。
“那我就告诉堂姐十三天左右的时候每天过来一趟嘛。”
“嗯。”
放下手机,苏清也用力吸了一下鼻子,眼眶突然有些发酸。
莫名的想哭。
她不是一个感性的人,但是顾锦央总是能精准的戳中她。
就像很久以前一样,打蛇打七寸,顾锦央是一捏一个准。
那时候友人曾说:“这事,我觉着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不到处防着,查着你呢。”
苏清也当然知道这一点。
毕竟从那个复杂环境出来的人,又有几个是省油的灯。
但是她却愿意只在你面前展现出自己的任性,和所剩无几的天真。
愿意只在你面前取下戴了许久的面具,展现最真实的自己。
哪怕这背后全是猜忌与不信任。
但她是自己心心念念许久的人。
也只能用那句“说明她聪慧过人。”来安慰自己了。
顾锦央还是和以前一样,一下子就能捏住她的命脉。
而这一次,缴械投降,她是心甘情愿的。
因为没了顾忌,才能放心大胆的去闯那么一遭。
苏清也仰着脖颈,望着天花板,下巴快速掠过一滴泪水,很咸。
长到22岁,她哭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但是不可否认,在记忆里,那几次哭都和顾锦央有关。
用手背将眼角的泪痕擦去,又去洗了把脸,苏清也慢慢呼出口气,确认看不出任何不妥后,她才轻手轻脚的往楼上走去。
顾锦央正抱着一块平板,手里捏着只笔,勾勾画画的。
大概是小腹有些不舒服,眉头一直蹙着,整个人看着也不是很有精神。
看苏清也回来了,她下意识的咬了一下手上的笔,咬过之后又有几分懊恼,将笔转了一个方向,说:“你回来了。怎么去这么久?”
她的语气听着很轻松,甚至还有些愉悦,又夹杂着丝嫌苏清也回来晚的小抱怨。
愉悦苏清也想能让她愉悦的应该是刚刚和施挽柠确认的那一件事了。
好像顾锦央一直挺喜欢孩子的。
孩子心又猛的被刺痛了一下。
这可能是她最大的遗憾了。
苏清也故意骗她,语气冷漠的说:“去抽了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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