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顾锦央出来看时,老实坐在沙发上的人早就没了踪影,只在地板上留下了零零散散的几件衣物直通浴室。
顾锦央:“……”
虽然知道喝醉的人不可能会那么老实,但是苏清也之前表现出来的那副乖巧模样还是将顾锦央给骗了过去。
轻轻敲了两下浴室的门,里面的水声戛然而止,然后顾锦央就听见了浴室里传出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在之后伴随着突然的摔倒碰撞声,一切都回归平静。
顾锦央突然觉得有些头疼,不再犹豫,直接把浴室的门拉开了。
摔倒的人正背对着她,一脸茫然无措的揉着腰,手还带着些抖,似乎本人都没回过神来。
很明显,有人磕到腰了。
手所按之处已经红了一大片,红中隐隐泛着青,看起来还磕得不轻。
人体艺术,之所以能被称为艺术,那也是因为它有值得欣赏的美。
只是这再美,顾锦央此刻也无暇去欣赏,忙走上前将苏清也身上那细腻又滑溜溜的沐浴露清洗下来。
水才打开,顾锦央就发现苏清也这个不安分的,还把头发也打湿了,然后当着她的面压了一泵洗发水出来,往自己头上揉。
顾锦央的手也抖了,花洒差点都没拿稳,水一下子淋湿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就连下巴上都悬着暧昧的水滴。
下一秒,顾锦央就感觉手上的花洒被人拿了过去,衣物更湿了。分不清身上往下滴的究竟是花洒里流出来的水,还是衣物上的。
偏偏拿着花洒的人没有一点察觉,将花洒挂了回去,就开始脱顾锦央身上的湿衣服。
动作又不得要领,人也变得不耐烦起来,衣服没剥掉一件不说,还把腰上的伤又加重了。
听见苏清也的轻呼,然后就看见原本攥着衣物的手开始往自己伤到的腰间移去,一副想碰又不敢碰的模样。
顾锦央:“……”头更加的疼了。
好不容易给苏清也洗完澡,又把煮好的醒酒汤喂了半碗下去后,顾锦央才真正的舒了一口气。
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睡相的某人,顾锦央走过去理了一下被角。这一理,眼角的余光就注意到了被苏清也脱下来随意扔到床角边的白色浴袍。
孤单单的被挼成一团,蹂。躏得看不出原型,然后丢弃在床角,毫无存在感。
捏着被角的手也变得炙热起来,毕竟丝被之下,那人可是一。丝。不。挂的。
轻轻将被角放下,顾锦央的手还没有收回来,就被人抓住了手腕,握着晃了晃。
似乎是有什么感应,躺着的人小幅度的动了动,眼睛眯着,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下意识的声音更是软得让人心生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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