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岷千算万算,算漏了傅佳辞的行动力。
他说完这句话,就意识到话里不妥。
果然半分钟后,傅佳辞就在网上下单了一件过度性感的旗袍。
三天后,江岷从陈执事务所回到家里,一打开门就看到她身穿旗袍站在阳光下为花花草草浇水。
无数颗细小的尘埃围着她跃动,阳光勾勒出她玲珑起伏的曲线。
江岷忽然觉得喉咙发干,他无法装作视若无睹,也找不到正确对待她的态度。
他刚刚和陈执有过一场争论,原本只是关于辩词的争执,可到了最后,又扯到了傅佳辞身上。
他摘下眼睛,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具体的人物和景观变成了色块、光影。
眼看着江岷转向卧室的方向,傅佳辞着急了。
她搔首弄姿好半天,给点面子嘛。
她急着跑过去拦住江岷,脚下一个不稳,直接撞进他怀里。
“不好看吗?”
江岷沉默了一阵,闷声说:“好看。”
傅佳辞拆穿他的谎话:“你都没戴眼镜,根本没看清我穿什么样子。”
江岷不会蠢到跟傅佳辞说理,他戴上眼镜,对趴在自己身上的傅佳辞说:“你离太近,要我怎么看?”
傅佳辞立马向后蹦了一米远。
在江岷视线内,她的样子渐渐清晰了。
这件旗袍是香槟玫瑰色,做工不算精良,但穿在傅佳辞身上,廉价的布料也变得高贵了。
旗袍胸口的位置大开,露出白花花的胸脯,下半身开衩开到大腿根,身体最饱满的地方都正好暴露在外。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天光充沛,不是适合深度交流的时候。
江岷被阳光直射眼睛,太阳穴发痛。
他无奈地摘掉眼镜,朝傅佳辞伸出一只手。
无需别的动作、指令,傅佳辞知道他的意思。
这时她又故作矜持地说:“斯文败类。”
话虽如此,但她还是向江岷靠过来了。
没有进房间,他们直接在客厅的沙发上亲吻、相拥。
刺目的阳光照向交缠在一起的年轻身体,他们抱得更紧、更深。
傅佳辞在淋漓的汗水中找回理智,她气息不稳地控诉道:“江岷,你真的是衣冠禽兽。”
江岷伸出手臂,够到茶几上的矿泉水瓶,拧开递给傅佳辞。
傅佳辞这才发现,他今天格外话少。
以往二人深度交流的时候,他也会说一些让她立马脸红心跳的话,今天却一句都没说。
她没有问。
如往常那样,她拿起那本厚重的刑法学,念起对她而言生涩难懂的句子。
念了没两行,江岷合住她手上的书,他的手臂缠住怀里那具余温尚存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