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通话,出租车已经开到了医院门口。
傅佳辞刚从北京回来就听说了康海云住院的消息,她本来想把在北京买的特产送去她的酒庄的,现在只能直接送到医院了。
康海云是劳累过度晕倒的,输了葡萄糖以后,精神状态已经好了很多。
傅佳辞把自己买的特产礼盒拆开,康海云说:“我喜欢吃核桃酥,这个留给我,其它的拿去分给阿Ken他们吧。”
“你都没看,怎么知道里面有核桃酥?”
康海云温柔地笑道:“因为我也买过这种特产呀。”
傅佳辞对温柔的女人向来有好感,她也笑了笑:“那咱们还真有缘分,看上同一件衣服,也买过同一份特产。”
傅佳辞总是四处漂泊,很难碰有能谈得来的女性朋友,能碰到康海云,是她除了遇到江岷之外,幸运的事之一。
以前在闵洲为她打工的时候,她见到的康海云总是独来独往的,现在经过她的这场病,傅佳辞更能确定康海云没有感情生活。
傅佳辞不打掩饰地把自己的好奇问了出来:“你这些年一直单身吗?”
康海云看向窗外的树枝,若有所思地点头:“一直单身的。”
“为什么?”
“找不到对我更好的人。佳辞,如果有一天你也能遇到全世界对你最好的那个人,等一辈子你也愿意的。”
傅佳辞正处在热恋期,她认真地炫耀:“我已经遇到了。”
康海云诧异道:“你这么确信?可不要被骗了。”
提起江岷,傅佳辞比谈起她的外貌还要自信,“他不会的。”
“他是做什么的?”
“津州大学的大学生,对了,这样说来,他是你的师弟。”
听到津州大学四个字,康海云怔了下,“你们怎么认识的?”
傅佳辞和江岷的初相识可不是什么佳话,她随便编了个戏剧化的浪漫邂逅,康海云将信将疑。
晚上有拍摄,傅佳辞得提前去做妆发造型,她看着康海云换了吊瓶,便离开医院前往拍摄场地。
今夜在江边拍红酒画报,江风飕飕吹刮,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旗袍,拍完一组,拍摄组换场地的时候,她躲在房车里裹着毛毯喝咖啡。
忽然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的数字。
她的心抖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对方没有说话,傅佳辞试探问道:“请问您找谁?”
她先问了,对方才开口。
“是傅佳辞小姐吗?”
是个很轻细的女人声音,尽管这个声音很舒服,可听上却很疲惫。
“我是江岷的母亲。”秦瑗开门见山。
傅佳辞僵住了。
盛着滚烫咖啡的杯子从她手中滑落,她及时接住,强迫自己不要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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