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重点是我跟别的女人在外面,还是我对你不坦诚?”
他主动认错,傅佳辞倒有些在状况外。
“都有啦。”
“今天跟我说话的是我堂姐。”他不急不慌地解释着,“至于坦诚的问题…”
他倏地抱起傅佳辞,“去该坦诚的地方说。”
江岷在床事上喜欢明亮的环境,傅佳辞以为那是一种怪癖,她不搞歧视,久而久之也习惯了开灯做,但今天他在进入之前,主动伸手摁灭那一排灯光。
“我怕黑,因为有一只眼睛天生弱视,弱光环境下,我差不多算是失明。傅佳辞,我想看清楚你。”
听完他的话,傅佳辞陷入了巨大的沉默当中。
他能感觉到身下那具身体在颤抖。
是在哭吗…没有这个可能。
完全没有。
傅佳辞的内心强悍,江岷瞎一只眼,这不足以让她可怜他。
她没有同情江岷,而是好奇地问:“哪只眼睛?”
江岷恶劣地停了一下,“叫的好听了,就告诉你。”
在骤然而来的空虚之中,傅佳辞的手指虚无地掐住江岷的胳膊,指甲陷进他的肌肉里。
太可恶了,怎么会有人比她还可恶!
也许是黑暗的原因,他们能够完全的释放自己,年轻的身体同时陷入忘我的境界当中。
江岷将傅佳辞翻过身,覆在她身后。
傅佳辞放弃了主动权,她玩不过江岷,认输了,输得五体投地,输得心甘情愿。
她能感受到江岷比平时放纵。今夜是他真正的坦诚,他的身体穿破了伪装,用最直白、最真实的方式和她接触。
这样会疼,可傅佳辞明白,越疼越能铭记。
比起青溪那个稀里糊涂的夜晚,今夜更像他们正式的第一次。
他们不必非得看见彼此,只是通过身体接触的方式,就能抵达彼此心底最深的地方。
傅佳辞的脑海里像有一块布在起雾的镜子上擦拭,镜子变得清澈了,倒映的那个人也清晰了。
她不仅看到了他的孤傲,还看到了他的脆弱和顽劣。
原来不完美的江岷,是这么可爱。
她的十指抓在枕头上,江岷的手从背后扣上来,手心的是湿热的,而那湿热,源自于她身上的热汗。
一时之间,傅佳辞不知道他们身体结合的更紧,还是手握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