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佳辞不信感情,江岷更不信感情。
可是,洗发水、洗面奶、床单、酱油,它们和谐地躺在购物车里,让感情这个东西变得有些令人向往。
晚上,傅佳辞躺在崭新的床上,做了一个很好的梦。
梦中的情节她不记得了,醒来时,她被阳光和海水一般的床包裹着,没有美梦会比当下的现实更幸福。
她抱著枕头在大床上打了几个滚,滚来滚去,白色的床单被她弄得皱巴巴,更像海面的波纹。
傅佳辞耳朵利索,听到脚步声,她立马摆出画报女郎的姿势:面向阳光,伸出一个做作的懒腰。
江岷推门进来,正好看到傅佳辞在用慢动作伸懒腰。
傅佳辞装作很惊讶的样子:“你怎么不敲门?”
江岷忘了要敲门这回事。
那她怎么不锁门呢?
“要敲门吗?”他抬眉问道,作势要重来一遍。
傅佳辞:“你出去,重新敲门进来。”
江岷无所谓地走了出去,关上门,扣了三下门,里面传来傅佳辞的声音:“你进来吧。”
他推开门,眼前一幕有些令人吃惊。
明明刚才她还是穿着普普通通的家居服,他重新敲门的功夫,她身上的家居服就变成了一件吊带裙。
吊带裙是亚麻质地,很简约的剪裁。
傅佳辞问:“好看吗?”
江岷看了眼她光洁的肩头,反问:“你不冷吗?”
傅佳辞见江岷没有旖旎的心思,挫败道:“我也冷的,但我的衣服都洗了,没有能穿的衣服。”
江岷闻言,从自己的柜子里找出一套卫衣和运动裤,扔她面前,关上门离开。
傅佳辞难以置信。
唐僧在女儿国都动摇了,江岷面对她屡次三番的勾引,怎么就是不上钩?
难道功能的问题吗…不可能,她用过的,功能简直超乎想象。
傅佳辞换上他的卫衣,惊奇地发现大小刚好,简直像是按照她的尺码买的。
她走去客厅,见江岷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
他眉头皱着,表情很不耐烦的样子,对着电话说:“可以去外面吃。”
傅佳辞猜也能猜到是在和秦瑗打电话。
江岷的社会关系很简单,活在他通讯录里的,只有寥寥数人。
她观察了江岷很久。
他和林云飞打电话时候面无表情,和陈执打电话会不自觉流露出轻蔑,和秦瑗打电话总是不耐烦。
只有和傅佳辞打电话的时候,他才是个普通的二十岁男孩,会笑,会着急,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