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想歪。
毕竟,他们在床上干过不少让人浮想联翩的事了。
呸呸呸…她无比唾弃自己:江岷都快烧死了,她怎么还在垂涎他的美色呢?
傅佳辞正打算私自跑出去买退烧药,被江岷一把拉近怀里。
她发现这个人只是对别人绅士,对她从来不。
一生病,更是变本加厉。
傅佳辞干脆甩掉拖鞋,钻到床上。
江岷侧身,给她让出一席位置。
她先拿起床头的手机给孙叔打电话,拜托孙叔送退烧药和温度计来。
放下电话,傅佳辞握住江岷冰冷的手:“你是不是觉得冷?”
平日里冷硬如冰的江岷,温顺地点了点头。
傅佳辞心说,谁让你晚上去海边吹风。
虽然知道发烧不会烧死人,但她还是很担忧,江岷这么大个人,从来没有这么弱不禁风的模样。
小时候她发烧,妈妈会给她用湿毛巾物理降温,傅佳辞记得那个方法,她松开江岷的手,打算去弄一条湿毛巾来,江岷敏感地问:“你去哪里?”
“去弄条湿毛巾。”
“没有那么严重…普通低烧。”
傅佳辞迟疑了两三秒,她心里有自己的判断,但是,江岷的话让她不得不信。
也许是因为他平时话不多,所以从他口里说出的话,有一种让别人信服的力量。
她回到小小的床上,身边的江岷像个巨大的火炉,傅佳辞忽然笑了。
江岷问:“你笑什么?”傅佳辞见他病成这样,就不打算骗他了。
“刚才咱们接吻的时候,我就发现你身上很烫,我还以为是被我吻的热血沸腾了。”
“自恋也该有个度。傅佳辞,我正在发烧。”
哪有女人把接吻的事当谈资的?
傅佳辞反问:“我喜欢自己有错吗?还是你对自己没自信,认为我亲你是吃亏?”
江岷现在脑子里一片浑浊,他被傅佳辞的思路带偏,说道:“是你占便宜。”
他浑然忘了是他先亲她,占便宜的是他。
他说完这句,才意识到,这晚的走向不该是这样。
不知道是发烧的缘故,还是和傅佳辞相处久了的缘故,他变得不再那么在意结果了。
赢了那么久,偶尔输一次,也无妨的。
孙叔来送药,见傅佳辞和江岷住在一起,傅佳辞打马虎眼说江岷原本住隔壁屋,生病了她才把他接来照顾。
孙叔是个实心眼的人,又信赖江岷,他不会多想。
傅佳辞轻轻松松骗过了孙叔,目送孙叔离开后,她盯着江岷量了体温,又吃了退烧药。
39.1度,已经属于高热了。
退烧药对江岷没起太大作用,反而在吃完药后,他陷入了冷热交替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