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了解廖正生,充其量是个窝里横的怂蛋,能逼廖正生那个怂蛋动手,这是说什么难听的话了?
江岷可不是那种会说难听话的人。
而且,他不是还学过格斗的么,看体格,廖正生怎么也比不过他。
她正要开口问,忽然之间,江岷身体似一堵墙,堵住她。
他必须离的很近,才能勉强看清傅佳辞。
“傅佳辞,你知道多危险吗?”
明明是适合接吻的距离,他却用来教训人。
江岷明显生气了,他的喉咙都在震动。
“江岷…”
江岷真生气起来,横眉冷竖,傅佳辞都怕他。
可是,这也说明他在乎她。
傅佳辞捏起江岷的袖子,轻摇了摇,说:“怎么你生气的时候,都这么好看?”
江岷声线更冷了。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么。”
傅佳辞勾起嘴角,“江岷,我向你发誓,我以后会做个好人的。”
一抹昏光照着在傅佳辞不施粉黛的脸上,她眼里闪着光,仿佛这句轻描淡写的承诺,是某种信念。
她朝江岷伸出手,指腹在他破皮的嘴角摩挲,“他打你你怎么不躲?这么好看的脸,破相了怎么办?”
“不会破相的。”江岷拂开傅佳辞的手。
见傅佳辞没有追问廖正生对他动手的原因,他松了口气。
“你外婆遗体怎么办?”
傅佳辞说:“我打电话给殡仪馆。地方小,做事方便。”
两人摸黑进去,打开电灯。
老屋很旧了,墙上的瓷砖掉色,木质家具全都腐化,唯一的可取之处是采光好,只可惜,这点优点在夜晚也显现不出来。
一具紫檀木的棺材正横在客厅中央。
那便是傅佳辞外婆的尸棺。
傅佳辞不是胆小的人,恰恰相反,她从小就喜欢去坟地放炮,点人家祖坟。
可看到这具尸棺,她害怕了。
她怕外婆诈尸,活过来,责备自己的人生。
她更怕,她就此场面,再也无人管束自己。
她想起小时候,自己喜欢偷外婆的□□笔在外墙画王子,为这事,她没少挨揍。
那个古板的女人,将永远活在古朴的檀木棺材里,同她古旧的思想,永远停留在此。
在这个夜,这间不再有人问津的房子里,还有一些更奇妙的感觉在他们之间流动。
今夜他们都做了一些常人不能理解的坏事,如果今天,在这栋房子,有任何犯罪发生,那他们便是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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