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结课,江岷正好错过了划重点。下课铃一响,方颜冲到他身边:“江岷,你要不要抄我画的重点?”
江岷:“谢谢,不用。”
方颜又问:“你今天怎么迟到了?你从不迟到的。”
江岷:“路上堵车。”
就在方颜几乎要相信江岷迟到的理由时,梁召司从旁窜出来:“兄弟,你家走到教室最多二十分钟,堵什么车?”
“我昨晚回郊区睡,有问题吗?”
梁召司不满:“原来江大律师是在炫耀自己房多呢。”
方颜不满梁召司破坏她和江岷的谈话,朝梁召司的背上狠狠一巴掌。趁梁召司喊痛的时候,方颜挤到江岷面前,满眼期待说:“江岷,元旦去滑雪吗?
“不去。”
“去嘛去嘛,净山旁边新开的滑雪场,还没正式对外营业,据说是亚洲最大呢!我爸是他们的客户,给了我一沓优惠券呢。学习之余,也要放松的嘛。”
江岷找借口敷衍:“元旦要陪我妈。”
方颜不死心:“那请阿姨一起去嘛。”
江岷拿出杀手锏:“我妈她不喜欢太聒噪的环境。”
说完,江岷提起书包离开。
方颜推了推一脸看戏的梁召司:“江岷,他是不是说我聒噪呢?”
梁召司:“有吗?我没听到啊,他说什么了?”
江岷回家,傅佳辞不在。
阳台多了几株绿植,原本只有一张沙发,一张茶几的空荡客厅,被绿色的生机填充。
这时,房门被从外打开,傅佳辞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双手揣兜,一副怕冷的样子。
她一边哆嗦一边说:“津州冬天怎么比北方还冷。”
江岷说:“湿度高,所以体感温度低。”
江岷想到她是岷江人。
岷江是在最北方的一座小县城,小到在地图上都找不到它的存在。
江岷知道岷江这个地方,是一段机缘巧合。
他父亲过去就在岷江的基地做研究,后来他母亲怀了他,才被调离岷江,回到津州。
岷江那个地方,与他毫不相干,却又有着某些情感上的关联。小时候,每逢冬天,父亲都要跟他讲起岷江。
那里的冬天会下鹅毛大雪,遍地积雪没过膝盖。大雪覆盖在黑色的屋顶、树枝之上,色调古朴如一幅水墨画。
那副画,定格在江岷父亲的回忆里。
江岷虽然从未到达过岷江,可那副画的每个细节都藏在他的脑海中。
“元旦去滑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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