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佳辞当然知道这不过是一个烂到不能再烂的烂借口。
赵安阳这个人,就爱做糊涂事。
她都替赵安阳惋惜,如果她是赵安阳,有这一张比韩式花美男还要美的脸,她肯定早就去找富婆包养了,而不是当着四处漂泊的诈骗犯。
老四在旁边看热闹,他知道傅佳辞这女的脾气惹不得。
傅佳辞刚加入他们的时候,他们原本的计划是让傅佳辞靠美色去骗人,傅佳辞不肯,赵安阳倒没强求她,老四多提了两句,傅佳辞直接拿她小刀朝老四脖子上割了一道。
那道割痕已经不在了,但想起当天,老四就心有余悸。
他们搞诈骗的,本来就是险中求财,最怕出意外,而傅佳辞的脾气正是一块随时都会爆炸的炸弹。
赵安阳都摸不透,更别说他了。
这一年傅佳辞跟着他们走南闯北,不出一份力不说,还得赵安阳补贴她买化妆品。
老四知道赵安阳虽走的是歪道,但重情重义,奈何傅佳辞这女的,脸皮太厚了。
老四幸灾乐祸地等着傅佳辞一巴掌扇向赵安阳,这两人最好赶紧闹翻,让傅佳辞有多远滚多远。
可是傅佳辞只是静静看着赵安阳,任她神情再冷漠,也不会朝赵安阳动手。
对于那一夜,赵安阳没有更多的话可说。
确实是他对不起傅佳辞,他以为那是个能甩掉傅佳辞的方法。
江岷和他的条件相比,孰好孰坏正常人都能分辨出来,更别说精明的傅佳辞。
但谁又知道被傅佳辞反将一军,拿床照来谴责他的良心。
说到底,他还是低估了傅佳辞。
老四帮腔说:“小傅,那,赵哥不是心想着给你找个好对象吗,不是赵哥,你这辈子什么时候还能碰到那么优秀的人呢。”
“想我割了你的舌头吗?”
老四委屈:“赵哥干的事儿,说的同样的话,你怎么不割他舌头去?”
傅佳辞看看赵安阳,又看看老四。
单看老四的时候,还不觉得他有多丑,和赵安阳站一块儿,老四就仿佛还没开化的猿猴,一张瘦不拉几的脸毫无美感。
不论傅佳辞和赵安阳如何发火,她都舍不得动赵安阳一下。
赵安阳这一张脸,是要被保护的艺术品。
有时候赵安阳干一些没脑子的事,她明明都有拿烟灰缸砸他的冲动了,可怕砸坏赵安阳的脸,她就控制住自己了。
天色不早了,傅佳辞箭步冲到桌前,拎起背包,对赵安阳说:“我有点事处理,晚九点前回来。”
她走的风风火火,赵安阳也来不及问她要去干什么,等她甩上门,老四慢悠悠反应过来,问赵安阳:“赵哥,她背着包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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