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阳还给你的两万块,你给我,我就让你上车。”
江岷也不问她要这钱做什么,“赵安阳呢?”
“鬼知道他在哪儿。”
“钱不能给你。”
江岷的腕表发出秒针走动的声音,一声声,是时间在催促。
傅佳辞说,“快点啦,你同意把钱给我,就能回去了。再晚你可真得错过填志愿了,你不要自毁前程。”
江岷觉得奇怪。
钱在她手上,她大可以直接拿走,何必多此一举来问他的意见。
见江岷不答应,傅佳辞又说:“那给我一半。”
江岷不缺钱,对他来说,那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他缺的,是一个确定的结果。
“相机给我,钱你可以全拿走。”
傅佳辞不大愿意给他相机。
但是那数码相机,明显不值两万块。
比起相机,她更需要钱。
“成交。”
她回自己屋里拿来相机,连充电器都一起扔给江岷。
江岷打开相机,看到那张模糊不清的照片。
它还在那里。
他把相机丢进书包里,单肩拎起,头也不回就要离开。
傅佳辞在他身后,似笑非笑地说:“不说句再见么?”
江岷目光淡淡的扫过站在窗前的她,“不会再见的。”
他没什么留恋地走下楼,身穿着过时红色冲锋衣的矮个子中年男人从车上下来,慈眉善目地问:“你是小辞的朋友?”
这人面相和善,语气也如普通的长辈,江岷没感觉到恶意。
他对男人的说法表示不认可,所以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对方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傅佳辞的朋友,亲切地和他唠了起来:“小辞这孩子,就是重情重义,为朋友两肋插刀。”
上车前,江岷沉声:“能等我几分钟吗?”
对方说:“行,反正咱们走快道,三个半小时就到市里,能赶上你填志愿!”
江岷转身,不急不慌地走回宾馆,他敲傅佳辞的房门,三两下,没敲开。
忽然他没了耐心。
正在敷补水面膜的傅佳辞从床上跳起来。
她因这一阵急促暴力的敲门声倍感恐惧,匆忙撕下脸上的面膜扔进垃圾桶里,赤脚走去门后,透过猫眼观察外面的情况。
见是江岷,不是警察,更不是她爸,她如释重负,心中懊悔早知道是这苦命学生,就不浪费自己的面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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