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伸手:“周嘉树,你刚刚在现场用的戒指呢?”
现场当时都乱作一团了,周嘉树扔完就没再管。
“你后来没捡啊?”赵思沅一脸的心痛,“那么价值不菲的黄色钻戒,你居然直接把它扔了?”
她哭丧着脸,忙想起来打电话让徐子丞叫人过去找找。
“这会应该已经没了,”周嘉树难得在刚才满腔的烦躁中生出一股无奈感,“丢了就不要了,再重新订。”
对于爱钱如命的赵思沅来说这可哪行,这么多钱呢,她一头砸在枕头上,感觉生理上的疼痛都没有此刻心理上的疼的来的强烈。
邵络景终于看不过去了,把东西往床上一扔:“你说你多大点出息,命都没了还想着这钱呢。”
“要不是当时小爷我看这亮光不凡,小爷才懒得去捡你们这一个两个的什么爱情信物。”
意料之内的,病房里传来赵思沅欣喜若狂的尖叫声。
刚才那位“拾金不昧者”嫌弃提醒:“这是病房,都大半夜了,你小点声音。”
邵络景突然有些同情起周嘉树来:“这样一位唯有钱才能养活的主,您到底是有多少钱才吸引住的?”
对他的调侃周嘉树只笑了笑,走过去拍了下他肩膀:“谢了,兄弟。”
有些时候邵络景是说话没谱了些,但做事还是靠谱的。
知道接下来他们这高瓦数的电灯泡不适合再继续待下去,游涣和邵络景一块离开:“你今天晚上在这照顾赵思沅吧,剩下的事交给我,明天让律师跟你直接联系。”
把人送走后赵思沅还在欣赏着那枚戒指:“周嘉树,这枚戒指你是不是打算订婚典礼上用的?”
“但是我现在有点舍不得了怎么办?这枚黄钻今晚可是帮了我们大忙,这戒指只能好好收藏供起来。”
“是不是怕了?”突然地,周嘉树问了她这么一个问题。
黄钻在手心里突然落到被子上,原本的亮光也被挡的寥寥无几。
周嘉树把那枚黄钻拾起来放到床头柜上:“是不是觉得在对待周嘉阳这件事上我城府很深,吓到了?”
“没有。”赵思沅立马摇了摇头,说实话从一开始在游轮上听到周嘉树说他是D.E江城新分部的负责人开始,再到刚刚周嘉树对付周嘉阳的手段,她确实是惊讶的。
“但也仅限于惊讶,因为无论是周家还是周嘉阳对你做的那些,相比而言你这些反击已经很手下留情了,我很庆幸在这场博弈了半年的持久战中,最后是你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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