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台阶怎么这么硬啊,疼死我了。”
声音委屈,惹人心疼。
周嘉树扶着她脚腕,他的手指偏凉,指尖轻轻按在上面倒是缓解了几分痛感。
但因为赵思沅那泫然欲滴的泪珠,他扶着脚腕拖鞋的动作还是不自觉放轻,抿着唇:“破皮了。”
不知道向泠这酒吧有没有医药箱,他先把人扶起来:“还能走吗?”
高跟鞋脱了,让公主赤着脚或者穿着另一只高跟鞋跳着走是比登天还难的事,公主时刻都要保持精致。
“不能走。”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
她低着头,又气又担心:“这会不会留疤啊?”
“留疤了我之后就没法穿裙子了,这夏天才刚开始,我腿上可不能有任何瑕疵。”
饶是周嘉树早就见过这种“大场面”,但此刻还是被她嘟囔的叹气。
天色越来越黑,酒吧宾客越来越多,在这门口站着也碍事,打电话让正忙着的向泠出来也不合适,稍一思衬:
“前面500米处有个医院,我带你过去。”
总不能因为这小伤口真让这公主以后不能穿裙子了。
“不去!”
都是消毒水的味道赵思沅很讨厌。
大概是许久没见到这么难伺候的人了,周嘉树深深看她一眼:“这里离我家大概二十分钟的路程,去我家处理一下。”
这个选择明显好很多。
周嘉树也不耽误,把她脚轻轻放下,一手拿着赵思沅的一只高跟鞋,弯腰在她面前蹲下:“上来。”
他的身材很好,宽肩窄腰,修长有力。
黑色的衬衫穿在他身上,隐约勾勒出几分清晰的轮廓。
“你背我吗?”
被她这句话问笑了,周嘉树偏头,奇了怪:“赵思沅,你磨蹭什么,又不是没背过,快点。”
又不是没背过。
赵思沅微微撅起小唇,把头发挽起,趴在他身上:“好了。”
不知是赵思沅听错了还是怎么,在起来的时候周嘉树好像从鼻子里溢出了一声笑,她晃晃腿:“你笑什么?”
“赵思沅,你多少斤?”
“九十……周嘉树,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周嘉树压着笑,“我一直以为公主都挺身轻如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