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你缺个挂197
可此时在去推敲回忆那些壁画上的内容时,他的脑子更加混乱,壁画上的故事会是这个女人和那人又一次专门弄出来想要第二次迷惑他的吗?还是就是自己不曾知道的真相呢?!
这个女人,当初到底要干什么?又为何那么做?此时的周敏又是什么样的心思····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又是一个提前设下的陷阱?等着他自投罗网,看他又一次的狼狈不堪?!
他,还能相信吗?
同一个地方,同一个人,他是否执意要跌入两次?!
“····阿侑”周敏看着韩九侑直勾勾盯着她的模样,那瞳孔中的深邃和复杂让周敏看不懂,不由得轻轻拉了拉他胸前的衣服,低声唤他。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妟主直直的看着周敏含糊呢喃,似乎想要透过她和另一个人对话一般。
“什么?阿侑,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周敏因为捂着韩九侑的嘴,所以只感觉掌心微微异动,柔软的唇摩擦掌心带来的酥麻感,导致刚刚韩九侑的话周敏一句都没听清,拿开自己的手,周敏紧跟着反问。
“没什么。”掌心离开自己的嘴,妟主适当的偏头,有点逃避她的视线,淡淡说道。
众人看着不断从天降落的血色火焰,看着那尸藤被火焰点燃的那一刻,快速吞噬化为乌有的时候,才醒悟过来,这个女娃的身体之中藏着怎样的一股可怕力量。
而此时古墓深处的红衣老者却在周敏以自身寿数献祭才召唤而来的那一场血色流火的时候,强大的灵魂似有所感,猛地从高高的骷髅王座上站起,瞳孔一缩!
可瞳孔之中难掩里面的狂喜和激动,就好像灵魂伴侣终于等来了感应,就好似枯木终将逢春,就好比苦苦等待了亘古的恋人终归还是敲响了这迟来的回响·····
双手微微哆嗦,喜悦夹杂着不敢相信又怕只是自己黄粱一梦的忐忑模样。
颤抖的双唇,不知该如何安放的双手,都在提示他此时心情的复杂和兴奋不安,口中喃喃自语,“他果然,果然没有骗我····她真的会回来,会回来的啊·····我,等了好久,好久了····我的,新娘·····”
红衣老者眼神逐渐坚定狂喜,激动的几乎想要下一秒就飞到那人身边,将她紧紧抱在自己怀中,紧紧的抱着她,感受她的生命,她的温度····
数以千万年来在轮回中跟着她的脚步一路追寻,守候,祈求着那份心意····可最后每每都在失去她的不甘和绝望中逼人疯狂。
直到那人找来,直到那人解开他灵魂上的桎梏,让他一梦解因果,终于知道他为何非她不可的原因。
她在千万年前,就该是他的新娘,就是属于他的····她明明说过的,明明说过····他们会成亲,她应允了他的,怎可反悔,怎可不算数····
爱时,是两个人的两厢情愿,不爱了,难道只是一个人就可以独裁独断吗?!
他不同意···也绝不放手!
带着那份不甘和执着,他用那人教的法子和告知的地点,带着恢复了大半的神魂跳出轮回,找到了这里,等待她的到来。
一千多年了,换了无数个临时的寄体,他终于等到了,明知那人可能也是再利用他,可是他不在乎,只要能找到她,留下她···一切都可以被利用。
红衣老者行疾如飞,喜形如色的脚步在瞟见墙壁上反光的水晶凸起时,蓦然呆愣,急忙凑上前看着那里面倒映出的自己影像,附而又低头,抬起自己的双手,手背上皱起的鸡皮,布满手部的褐色老人斑,浑身都在颤抖,猛然再次抬头,直勾勾看着水晶里的那个鸡皮鹤发,弯腰驼背,满脸褶子和斑点,早已看不出曾经有过俊美模样的百岁老人。
神情惊俱惶恐害怕的连连退后,惊恐尖叫中一掌轰向水晶,“·——不!这不是我。不·····不····我不能···我不能是这个样子,我不可以这么见她···不可以·····不行····”
哗啦啦中,水晶碎了一地,一旁一直跟着他的齐老和王老被这样的主人吓了一跳,纷纷上前,扶住踉跄退后,捂着脸不敢看向镜子的红衣老者,担忧问道,“主子,你,你怎么了?”
“我不能这么见她!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呢?!”红衣老者转身一把疯狂的抓着齐老,目光凶狠又急切,可隐隐中还带着一起卑微的祈求。
齐老被这么不淡定,不自信,俨然像疯子一样的主人吓到,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愣在原地,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砰!’一声巨响这时候突然掉落进这间真正的主墓室之中,三人齐齐回头,看见那具青玉棺材之时,红衣老者急忙推开齐老,神情狂喜,笑容森然扭曲,直直的向着那青玉棺材小跑而去。
“是他,我感觉到了!我感觉到了·····来了,我在这个世界里的身体·····正是时候!”红衣老者笑的温柔,三步并作两步的直直向青玉棺材而去。
身后齐老和王老看着不断靠近青玉棺材的主人,齐齐咽了咽口水,从几百年前开始跟着主人,他们就一直不断换着寄体生活在这里。
他们知道主人的强大,也知道主人在做一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计划!他们敬畏而崇拜着。每过百年,自家主人就会带着他们寻找新的寄体,寄生。
他们对于每一次找来的寄体到是很满意,用起来也很顺手,可每一次他们找来给主人的寄体,主人虽然万分嫌弃,却又极度勉强的让自己去接受,可有时他们还是会看见主人在看着自己新寄体的时候会落出无比鄙视又厌恶的目光。
‘我的身体!’这四个字他们还是第一次从主人口中听到,原本每一个寄体对于主人来说只是一张可用可不用的废料,虽然嫌弃可主人却似乎有不得不忍耐去告诉自己接受的理由一般,让其成为他的临时寄居体。
可这一次,明明已经过了换寄体的时间,可主人却没有换,并对这次他们找来的寄体看都不屑,只是告诉他们,他已经等到了只属于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