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物…变煞…”周敏忽然看向韩九侑,“一般死物想要开启灵智,一定要世间极纯之水蕴养,而世间最纯之水乃极北之地顶峰中每百年才会凝结而成一滴冰晶之水。”
“姐姐说的是温养灵物,但如果是煞那就是阴怨之水,而什么水比得上童男童女之血更加阴怨的呢?”
周敏转头,看向那十二根木桩,“难道这十二根木桩是用童男童女之血?!”
“没错!十二对童男童女。其实这地煞转元阵发源在元朝,元朝帝局里面必不可少的东西,相传是出自一个太监之手,后来太过歹毒,被废弃了,布置此阵最重要的媒介就是那十二对童男童女的怨气,将童男童女的鬼魂练成怨灵拘禁在木桩之上,以怨灵之力开启此阵做为传输的中介。说到底,此阵就是用来偷取活人生机死人魂魄收归几用。”
周敏的眼神越来与凝重,如果说按照韩九侑那样说的话,这十二根木头每根都有十二对怨灵,这样一来,破此阵就麻烦了。
“此阵绝对是玄术界一位高深前辈布下,这十二地煞不光是这十二根木头,关键是七关跟五行,这是相互相应的,可我现在还看不出这十二根木头与七关五行有什么关系,而且阵眼到底被移到了哪里····”韩九侑道。
“阵眼?”周敏看着下面的阵法,蹙眉。
周敏和韩九侑还未看出这阵法的破解之道,十二根黑色木桩上的黑色雾气冲天而起,张牙舞爪扑向周敏等人。
“看来,有人开始心急了!阿侑,你继续看此阵破解之法,我先来会一会那位前辈。”周敏急忙抓着韩九侑急退,看着黑色雾气凝实的模样冷笑。
韩九侑退后,周敏才飞身与黑雾交缠到一起……
此时安溪村,因为杨大叔媳妇的事情各个心中不安,原本以为只是杨大嫂不对经,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从杨大嫂屋子里跑出来的人,突然发疯,其中以况大嫂为首的女人突然扑向离她最近的刘老头,张着大嘴一口咬在他身上,况大嫂的发疯,如一滴水落入油锅,瞬间炸开。杨家院子乱成一团。
刘老头的衣服差点被撕吧没了,“况大嫂,你,你干什么!”此时的刘老头裤子被况大嫂扑上来的凶猛撕的只剩下个裤衩,而接着除了况大嫂之外,还有几个女人也想中邪一样,疯了一样的向她们身边的男人袭击。
原本应该比女人更有蛮力的男人们此时却一个个都发现,这些发了疯的女人变得力大无穷,简直比两三个汉子的力气都大。
众人在院子里鸡飞狗跳,尖叫,嘶吼乱作一团,而一直被关上的门,却突然被杨大嫂从里面轻轻打开,浓妆艳抹的模样,像是一个戏子一般,掐着京剧的腔调,眉眼生花,幽幽唱到,“梨花落,春带雨;梨花落,春入泥;此生只为一人去,道他君王情也痴;情也痴;天生丽质难自弃、天生丽质难自弃,长恨一曲千古迷,长恨一曲千古思,只为你霓裳羽衣窈窕影·····”
京剧走位,一个眼神,一个抬手皆是风情,最后一个幽怨的回首,“皇上,你怎忍心赐死你的玉环啊····”拉的长长的语调,说起话来,声音里,一男一女。让好不容易才联合五六个汉子一同制服这些疯了的女人,还没喘息过来就看了一场毛骨悚然现场版的众人目瞪口呆。
“你,你不是孩他娘,你是谁,你是什么东西!”杨老头倒吸一口凉气,秦东在一旁看着接连发生的诡异,心里暗道坏菜,李老婆子的预言,似乎正在逐步成为现实,现在他只盼望,周敏能有办法,否则,这不能出的安溪村,怕是要成为人间地狱。
‘杨大嫂’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我自杀时以为一死就能解脱,可没想到却被那颗老柏树禁锢了灵魂,我以为我永远都这样成为树中的孤魂。没想到几百年后会有人用鲜血和灵魂在我的身体上施法唤醒了我。意外让我跟那孩子的魂魄硬生生的结合在了一块!只要再过几十年,我就能真的拥有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形体,可你们却砍了我们的家,我们自然要来讨债!”杨老头一听,脸上露出惊惶的神色,院子里的人终于明白,这人···不这鬼是住在李家老婆子院子里老柏树里的厉鬼吗?!
藏在人群里的三舅爷却大惊失色,人有三魂七魄,三魂七魄乃是一灵,从来没有听说过魂魄还能相合!
周家三舅爷此时也顾及不了多少,安溪村的情况怕是难了,不出手,这里的人怕真的在劫难逃,看那厉鬼,似乎已经是几百年的老鬼。
正在周三舅爷准备出手的时候,已经赶回来在门口看到那诡异的杨大嫂后,秦老汉想也没想就一把将手中周敏临走时给的符咒丢向‘杨大嫂’,符在空中自然,一道金光向‘杨大嫂’击打而去。
好强的玄力!
周家三舅爷感觉到符咒上不同寻常的玄力时,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此时心里的惊骇。
安溪村还有高人存在?!
周家三舅爷突然庆幸他没有出手,那藏得深的高人不知是敌是友,如果是敌,怕是会被那些人找到。
一声尖锐的尖叫,杨大嫂被突然弹飞,在地上不断扭动,只有周家三舅爷可以看见‘杨大嫂’身上巫术金光绳索。
目光湛湛,看着秦老汉杵着拐杖往‘杨大嫂’而去,她凶狠的目光看的秦老汉吓得心里抖了抖,秦东看见自家老父出现,又见他出手就打飞‘杨大嫂’不由得张大嘴巴。
“爹,你,你····”秦东上前,秦老汉着急的回头喊了一句,“快,快去找黑狗血和绳子!把这些撞邪的人绑起来!快!”
众人惊醒,而原本压住况大嫂的汉子们一松懈就被况大婶挣脱开,往秦老汉跑去。
那双眼珠子只看到一片眼白,像是死人一样的一把掐住了秦老汉的脖子,嘴巴里叫着,“放了主人!放了我主人!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声音阴厉,在众人都猝不及防时,秦老汉被一下掐住了脖子,那一双手上的力气大的几乎把秦老汉的脖子拗断,转眼间秦老汉就被掐的面红耳赤,旁观的人这才反应过来,上来拉开况大婶。
可是这时候的况大婶跟平时的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甚至比五六个汉子都要大力气。所以这时候,四五个大劳力的,竟然制不住一个女人,她一只手掐着秦老汉的脖子将他提到半空,另一只手把冲上来的人们甩的七零八落,秦东急的双眼通红,而地上‘杨大嫂’却看着这一幕笑的阴森。
三舅爷手里掐诀,准备悄悄出手,毕竟在安溪村生活了大半年,对这里的人,他不是没有感情。YUzhaiWen点C加o加m
三舅爷还没来得及出手,就看见秦老汉自己出手了,他的方法虽然是土方法,却依然让三舅爷惊讶。
秦老汉都感觉魂魄都要离体了,也就是这时候,秦老汉突然想到了周敏的话,一口咬破自己的舌头,对着那狰狞的况大婶的脸,带血的口水用尽最后的力气就喷了上去。
这一口血水喷过去之后,秦老汉两眼一黑,竟然被掐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是在杨大叔的房间床上。秦东站在一旁面色有些焦急,小柱子还小,被妈妈抱过来的时候,看见爷爷躺在床上,三四岁的孩子只能躲在妈妈怀里不知所措。
春花已经哭成泪人,秦老汉转了转脑袋,只感觉脖子还一阵火辣辣的疼,周围都是左邻右舍的。
“那些人呢!况大婶呢?”秦老汉直起身问道。
“队长你真神勇,那一口血,把况大婶又给喷的晕了过去。”二娃笑道。
“神勇你妈了个巴子,老子都差点被掐死了!杨大婶那群人现在在哪?”秦老汉最担心的是这个。
“队长这你别担心,况大婶被你那么一喷,真晕过去了,到现在还没醒,就在你家院子里,他意图谋害无产阶级战士,我们就等你醒了决定是把他送医院,还是开大会批斗。至于杨大婶那群人,装神弄鬼,我们都用你说的办法把她们捆起来了,不得不说,她们好像都安静下来!可能是看装不下去,所以都认栽!”二娃子以前喜欢看书,这个时候竟然还会咬文嚼字。
秦老汉一听,马上下了床,走到院子里一看,况大婶就在地上躺着,她身边还围着那群发疯的女人以及一直幽幽看着秦老汉的杨大婶,笑的格外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