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浩宇救林桥的事情虽然让燕绥额头青筋直跳,但他的话却如醍醐灌顶,让燕绥眼神瞬间一亮。
不止燕绥眼神一亮,阮浩宇的话更是点亮了一圈围观群众的表情!
北燕一族?!
周敏活不过来?!
秦书觉得她这个武将今天做的有点算是做到头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她又是谁?她在哪?这群人又是谁?!反贼?!
燕绥抱起周敏飞身离开,秦书反应过来立马提刀拦下,“你们到底是谁?!放下陛下!”
“跟你解释不清楚,等宛琪来了,你问她。”林桥看着面前的女人,眉头一皱,想要去追主子,却被这个女人拦着火气蹭蹭的往上冒。
“给奶奶的!你看不起老娘!老娘把你绑了当压寨夫君!”秦书气的提刀就跟林桥动起手来。
林桥看上去文质彬彬,但跟在燕绥身边的人不会武是不可能的。
以至于,林桥被阮浩宇恶意留下来对付婉州的兵将,其余暗宫的所有人全部跟着燕绥离开。
启明元年,天下大乱,风雨飘摇
尸横遍野,兵荒马乱,饿殍遍野,民不聊生
群雄并起,诸侯分裂,周国如风雨大厦中的浮萍被宛琪独立支撑。
听说,周媛谋反,被宛琪当场斩杀,众人以为宛琪会登高临座,她却直呼等皇归来。
只是,没有人知道,她等的皇是谁?
三年前毗蜀国和周国的那场大战,最后以毗蜀国的内战而告终,穆玉被新皇以谋逆之罪押解问斩,连同他那位得宠数十年的皇贵妃母亲,也已谋害先帝被处以极刑。
那场战争,没有等到周国的援军到来的时候,毗蜀国内部就自己乱了。
后来的三年,毗蜀国和宣阳国还有一直不理事,安居一隅的齐林国就好像疯了一样,突然发了疯一样的开始打仗。
偏远的焦南山上,祭台上风沙尘土席卷而来,一道道堪称恐怖的风刃从他周围不断扩散,而祭台下躺着的无数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为干尸,鲜血如柱般冲天而起,飞向祭台上的九转续命灯,以灯油的方式点燃一缕缕血红的烛火,在满月星辉下阴森恐怖。
一身如血长袍的燕绥,双手不断结印,如血长袍上开出一朵朵金色的花朵,如活物一般,美得妖异森冷。
面无表情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属于人类的正常神情,周身的气息恐怖悚然,一双暗黑的眼眸早已变得鲜红似血,如血瞳一般直勾勾的盯着九转续命灯,等着以天下人的生命为继的灯油。
以整个玉衡大陆的生机天命,数以百万人的生命来留住周敏,篡改她的生命,此时的燕绥,早已入魔,明知不可能,却偏偏不死心。
犹如地狱镇压数以千万年的恶煞,让智远大师一来,便只叹孽缘。
“燕绥,住手!你当真是疯了吗?”智远大师将手中的佛珠扔了出去,直击燕绥不断结印的双手,似要阻止他这疯狂的举动。
燕绥歪着脸,血红的瞳眸像是在看着死物,毫不在意那闪着金色光芒,有着无上功德之力的佛珠,明知那佛珠打在自己身上,他即便不死也是重伤,可是,他不在乎。
因为祭祀已经到了关键时候,他不能停,一停,窃取天命之力复活周敏的机会就没了,他筹备了三年,他想了她三年,不想等了,他想她···好想她····
愧疚也好,赎罪也罢,真实还是虚假,他通通不在乎了,只要能留在他身边,活生生的站在他身边,他什么都不计较。
如果世界对他从来没有丝毫善意,他为何不能用这个世界只留下他的唯一。
一点一声闷痛,燕绥以身挡住佛珠飞掷的功德之力,保全差点因佛珠而熄灭的续命灯。
可被佛珠击中的后背,衣衫瞬间灼毁,露出以刀在身上深入骨才能刻下的聚魂符文,皮开肉绽,血肉横飞,鲜血沿着那一道道扭曲蜈蚣似丑陋的伤痕,智远大师直觉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