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颈侧传来的剧痛让周敏迷蒙的双眼瞬间清醒，抱紧燕绥肩膀的身体，狠狠一僵。

周敏对于燕绥如发泄般残忍血腥咬住自己的那一口，钻心疼痛，但却并没有抗拒，反而只是温顺安静的抱着燕绥的脖子，任由燕绥发泄。

周敏温柔抱着他的放任，让满身暴戾气息，眼底猩红如血，如怪物一般的燕绥浑身也是一僵，死死咬住脖子的牙齿，微微一松。

攫住面前周敏双肩的手轻轻推开她。一双被氤氲水气所侵占的美眸闯入燕绥被鲜红占据的眼中，明明疼的泛起水雾，却固执咬着下唇，努力微笑却因为看见此时自己时，呆滞惊讶的模样让燕绥一慌。

“周敏……别看！”燕绥张开双臂将周敏紧紧地搂在怀中，按着她的头，燕绥腿部的肌肉绷得更紧，产生前所未有的恐惧。

两人看似今夜已经开诚布公，什么都说的清楚，可一旦他杀人入魔或嗜血发狂时一双眸子就会变成血瞳的怪异模样，这样的自己，是他最后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也是他最不想让周敏看见的模样。

就算以后刀剑相向，天涯两端，但燕绥内心最隐秘的地方依旧小小希望，就算只能为敌，但他希望，自己在周敏心中眼里，从始至终都是那个清雅卓绝的人，而不是现在这个，不管是瞳孔还是眼白，都会变为鲜红，诡异可怕、阴森恐怖的怪物。

小时候燕桓一心钻研如何才能卷土重来，想要将自己变成最锋利的刀，想要让他成为最后的秘密武器，导致燕桓一心急于求成，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妖言，居然相信，以活蛇毒蛊以及阳时出生的婴儿之心炼制从小喂养，并辅以万蛇窟炼体，就能激发北燕血脉之力，让其在十五岁突破燕族秘法第八层。

不知道是燕绥天赋逆天还是这种残忍的炼体炼神之法起了作用，真的让燕绥练到了北燕皇族中唯二可以突破第八层的人，第一人，乃是第二任北燕之皇。

功法他算是小成，可这炼体炼神的阴毒之法也让他变成了一个，只要大开杀戒就会癫狂，尝到鲜血的味道就控制不住饮血的怪物！

无视燕绥的遮掩，周敏表情惊惶之后，慢慢冷静下来，挣脱他的怀抱，惊人的力量显示了她此时内心的震荡有多么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