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答非所问的话，让燕绥一时不知道周敏什么意思，也就没有开口，等她下文。

“我知道你会武，也知道你绝对能躲过，更知道只要你想，这世上能伤你的人怕是难寻一二，只是知道又如何，那时候，我的心比我的理智更快，我连自己都不舍得伤你分毫，又怎么可能在看见危险逼近时去考虑更多的事情，分析你是否百分百的能躲过。世间没有绝对的把握，而我不敢赌世上与你有关的所以万一！我遵从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而做，可你却说我是错！爱你，我错了吗？明知是不自量力，却还是想要保护你的心意，错了吗？阿绥，我只是单纯的遵从我的内心而已。就算再来一次，我的选择不会变！我是个自私的人，宁愿伤的是身也不愿痛的是心。身体伤了还能养回来，可是心痛狠了，那滋味····太苦，我不愿再尝。”

周敏的话让燕绥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偏头躲开周敏灼人的视线，“你又怎知，爱上我不是最大的错！”

“对也好，错也罢，人生本就是选择。我对于每一个当下做出的选择，从不后悔。就算后面要承担苦果罪果或是难以估量的结果，我也不后悔，因为这就是人生。落子无悔！”周敏靠在燕绥身上，越过烛火看向墙上映出的两人相拥的影子。

“周敏，你口口声声说爱我！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爱？不该爱的人也能有爱吗？”燕绥靠在床头，同时也带着怀里的周敏一起，把她拦在怀里，视线有些迷茫。

“有种人，在你见到他的第一面起，就注定一辈子都会输给他。世间的爱，不过就是一物降一物的心甘情愿！没有什么人不该爱，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份对爱的渴望，可是有些人害怕这份爱情的失去，也害怕这份爱所带来的因果，所以这群人最先选择了逃避，以为这样可以避免结果带来的苦涩和罪恶，但他们不知道，为了避免结果他们也同样避免了一切开始····”

周敏一边说，一边靠在燕绥怀里，拿起他的一缕发丝和自己的头发缠在一起，手指灵活的穿梭其中，以发丝为绳结，认真的编制。

“爱情最让人欲罢不能并不是在初见时的怦然心动，而是明知前路渺茫却还是想要与你携手的傻气，是知道人生最长不过百年，短暂的让世人看不透前世因，看不尽来世果时，蓦然回首三千红尘中早已笃定的那个人。佛说，若无相欠，何来相见。红尘万丈遇见让自己心动的人本属不易，错过了不觉得太可惜吗？结果不外乎两种，我想到了最好的，也料到了最坏的，既如此，我还有什么可犹豫。”

燕绥看着自己和周敏的发丝在她的手中逐渐形成一个同心结的时候，眼神微沉，“最好是什么？最坏又是什么？”

“要么，余生有你，朝夕相伴；要么，天涯两端，江山永寂。”周敏从燕绥的腰间摸出一把袖珍的匕首，话落那一刻，手一挥，锋利的刀锋将编好的同心结割下，侧身双手递给燕绥，“可否借君半生岁月，与我同赴一世情长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