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抬手摸了摸他干净的脸,故意将满手的血蹭在他脸上,一脸委屈抱怨,“看你···看你这么干净···我就来气!凭啥···我已经这么··这么丑了,还要这么脏···这么脏的出现···呕····”周敏话未说完,之前因为使用灵气而经脉逆流受的内伤再也压抑不住,一口血噗了出来,将燕绥胸前的白衣染红。
周敏有些歉疚的用手想要给他擦干净,但忘了自己此时狼狈的脏乱,导致白衣越擦越脏,满脸心虚的想要看向燕绥,但身体却越来越沉重,眼前的人,变得模糊。
周敏突然吐血让燕绥一惊,射暗器的人是他刻意算好时间安排给宛琪看的一场戏,加深宛琪对他的信任,打消她对自己的怀疑和暗中调查他的种种意图。
所以,暗器看似凶险其实力道却有所控制照理说就算射中要害也只是看似凶险罢了,再加上暗器射向她的时候,他已经及时拉偏了马身让周敏避过了要害。
应该不会让她受伤如此之重!对于自己手下的人,这一点他极为自信。
可是,当周敏吐血后,脸上生机快速消失的那一刻,他惊到了!
一手握住她手腕上的命门,为她诊脉,却心中一沉,五脏皆损,心脉不稳,这么重的内伤!是谁?!是谁伤你至此!
“阿绥····我疼····”周敏浑身软棉的倒在燕绥怀中,意识渐渐模糊,手紧紧抓紧身前燕绥的衣襟,带着哭音,委屈的小声呢喃。
马背上,燕绥听着周敏带着撒娇般的哭音软糯,他抱着周敏的手逐渐收紧,眼神却越发冰冷,白衣点点猩红,玉面郎君公子无双的模样在这样修罗场中却莫名的鬼厉阴暗,如暗夜荒坟中出现的阴魂恶魔,眼底渐隐渐现的暗紫。
察觉自己凶戾之气渐现,燕绥埋头在周敏颈侧,控制自己内心的暴戾,压制翻涌的杀意,直到表面平静下来,抬起头,人还是从前的那个人,可是驾马靠近的宛琪,直觉现在抱着女皇的晏绥哪里不再一样。
“陛下受了很重的内伤,我要带她立刻离开,这里的人,宛大人自行处决。”晏绥冷静温润的说道,一勒缰绳,准备离开。
宛琪看了看紧紧抓着晏绥衣襟的女皇,想起今日隐军的密报,看着燕绥点了点头,沉着冷静的说道,“下山不远处就是行宫别院,先带陛下去那里!现在是非常时刻,陛下的伤,绝不能外泄,让有心人拿来做文章。”
燕绥看了看宛琪,笑得意味深长,“如此甚好,这些蝼蚁···宛大人可要干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