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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偏殿做什么?

这是阮浩宇那时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秦公公准备离开的时候,周敏埋在晏绥背脊上的脸看向秦公公,“那个,将洗漱用的东西留在这,还有重新准备一套衣服过来。”

“喏。”秦公公出去唤来一个奴侍,小声唤他前去凤君殿重新拿一套晏掌事的衣衫过来,然后从另一个奴侍手中将简单的洗漱用品接过,亲自放进偏殿时,不忘叮嘱,“陛下,时间不早了,您····您速战速决····”说完目不斜视的离开。

周敏囧然,被压在周敏身下的燕绥已经彻底脸黑,咬牙切齿的说道,“陛下,请,速战速决的起身。”

燕绥生气了!还是很生气的那种!

周敏手脚并用的从燕绥背上爬起来,如小媳妇一般暗戳戳的怼着手指,跪坐在地上,低着头,“那个····对不起。我,我绝对没有要扑到你····你别生气。”

燕绥起身后,转身就看见周敏可怜兮兮跪坐又暗自捏腿的模样,想起自己一整晚睡在她腿上的事情。

他知道,周敏双腿应该是血液不通的麻木,看着她慌乱的解释,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燕绥弯腰将周敏一把抱起然后又极为自我矛盾的将她一把仍回软塌。

在软榻上滚了一圈后的周敏,一脸震惊的看着居高临下站在软塌前俯视自己的人,立马爬了起来,低头做好学生忏悔模样。

燕绥看着拿头顶对着他的女人,莫名觉得好笑,又想到周敏刚刚的解释,复又看向低头委屈巴拉的周敏,神色难辨,弯身,两指勾在她的下颚上,强迫她抬起脸直视他的双眼,“你,为什么向臣道歉!就算你想对臣做什么,臣也不能拒绝不是吗?你可是沧澜国的王!”

“我是沧澜国的王,但却不是你的王!”周敏的话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却让燕绥不由得眼神发暗。

“您是陛下,是全天下的王,又岂会不是臣的王呢。”

“我只是想给你束发。”周敏没有去和燕绥辩论王这个话题,而是轻轻的拽了拽他被自己扯坏的外袍衣角。

“····束发?”燕绥看着周敏的双眼,问道。

“嗯。”周敏笑着看着他,“我把你的头发弄散了不是吗?我给你重新扎上吧。有始有终啊。”

“哪来所谓始终。”燕绥眉头一簇,松开捏住周敏下颚的手,转身就要离开,并不想理会周敏乱安始终的名头。

周敏手疾眼快将燕绥拉到软榻上,按住他的肩膀,“莫动,我就要给你梳头。”

“陛下。”一个踉跄,燕绥被周敏拉着坐在了软塌之上,言语一沉。

“怎会没有始终····”周敏半跪在燕绥身后,用手顺了顺头发,拿起一旁秦公公拿进来的象牙梳,慢慢给他梳起头,“是我将你玉冠拽下,乱你冠发,让你青丝散乱,这就是始。”

周敏柔声道。

燕绥的僵硬神情在头上轻柔又小心翼翼的呵护举动中,渐渐被抚顺了内心的暴躁和别扭。

坐在软塌上,渐渐心安理得的享受周敏对他的温柔和被人柔情小心对待的宠溺。

周敏的动作起初有些微的生涩,然而很快便顺畅起来。

燕绥没有说话,对于周敏的强词狡辩之言,他到是觉得,比起所谓始终的说法,因果是不是更为恰当····。

因,她而乱之发,果,由她执冠束····

不过,脑子里的想法,燕绥并没有说出口,而是闭着眼,感受身后温软指尖从自己发丝中穿行时的碰触。

等把头发梳得顺了,周敏开始给燕绥一下一下的通头。

“小时候我皮得很,一大早就爱往凤君殿乱闯,偶然有一次看见我父君给母皇梳头时,也曾用梳子为她通头,说早间要通两百下,头发才会顺。”周敏轻声道,“阿绥,我给你通六百下好不好?”

燕绥听着后面传来的温柔娇俏之语不由得抿唇微勾,嘴角微弯,“那是女子才能享有的福利,臣,当不起。”

“怎么会?阿绥的头发很美,像一股黑色的激流向上抛溅,又像瀑布似地悬垂于半空,让人羡慕又喜欢,贴在脸颊上,冰冰凉凉,又细细软软的顺滑,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