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迈出门的脚短暂的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的离开,站在门口,转身向殿内的周敏微微拱手,“遵旨。”
话一出口,周敏就想把自己一把掐死,嘴炮一时爽,晚间修罗场····隔着这么远,她都能感觉燕绥身上的冷意·····
燕绥离开后,整个御书房只剩周敏一个人,刚刚放松的心情再看到成堆的奏章时,顿时欲哭无泪·····
这么多作业,怎么办?写的文绉绉的不说,还有一大部分不认识····而且唯一一个枪手也走了,连找个场内救援都无从下手····好头疼。
周敏手捧奏章,干瞪眼。
凤君殿。
“主子,您看陛下这一步棋,有何用意?”
秦公公将燕绥迎进凤君殿后,就离开并吩咐下人准备今晚燕绥侍寝的相关事宜,当秦公公等人一离开,偌大的精美华殿,白纱轻舞,燕绥一个人坐在殿中凤椅上,看着门外一隅的火红荼蘼花海发呆。
未见其人,只闻其声的声音突然在这个空荡荡的华殿之中响起,如果不是定力和心理强悍者,早已吓得尖叫。
“陛下什么时候会下棋的?”
听到自己属下担心的问话,燕绥之前发呆的眸子刹那间幽光汇聚,逐渐变得冷漠锐利,案桌上的手,研磨着杯盏,冷冷的反问了一句。
周敏对他的欲望和渴求从未隐藏,而且一个女皇想要宠幸一个男人需要理由么?
不,不需要。
之前说不碰他是尊重,是舍不得,现在,自打嘴巴,又说什么不想再继续纵容,说穿了不过也是一个虚伪又两面做派的粗鄙女人。
知道以前的招数对他不管用,得不到他,所以打算换一个招数。
不过不得不说,这两天周敏的所做作为到是有一些脑子,终于懂得找准对方的软肋,以利诱之,不战而屈人之兵,让对方不得不妥协。
她给的利益到是看的精准,知道他不会拒绝,以这样的方法来换他的委身,得到他的人。
这个方法到是刚好掐七寸,精准的狠。
手中的杯盏被燕绥一把捏碎,滚烫的茶水在燕绥的掌中瞬间结冰,变成冰刺,眼神幽幽,嗜血冰冷,无情阴冷。
“阮浩宇和沈瑾柔那边最近都派人给我盯着,阮浩宇可不是一个规行矩步的人,他这两天的举动太异常,好奇心太重可不是好事;沈瑾柔这只老狐狸,倚老卖老又自命不凡,今天庙堂上,她的小心思····呵呵,自作聪明尚可姑息,但左右摇摆,就是自寻死路。”
燕绥的话,很平静,却让暗处的人寒毛直立。
“至于周敏,这个女人在不被察觉中,还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成长变化如此之快,如果真如她所说,是真的受了很大刺激还好,如果不是,那就真是看走了眼!不管是哪一种,我都愿意陪她玩玩,就看她输不输得起。如今最棘手的是卢天元手里的东西。”
提起这个人的名字,燕绥眼底精光一闪,“卢天元不是一般人,就是不知道我暗宫杀手怎会和江湖卢家拉上关系,而且还能请得动卢天元,账簿和名单的事情他一定会咬着不放,所以,马上派人去那边……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们吧?”
说话间,燕绥微微抬眸,手中的冰刺呼啸而出,直直刺入房梁,入木三分的力度让上面的人心口一颤。
隐藏在房梁上的人闻言,明知下面的人看不见,却依旧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属下明白,绝对做的干净利落,不留一点瑕疵。”
江湖卢家,百年世家,顷刻间在燕绥的决定中都将化为历史。
扫除障碍,杀人灭口,本就是暗宫存在的意义之一。
所以,就算卢天元背后有谁撑腰,来自江湖,只要找到他,拿到东西,他和卢家都会彻底消失。
江湖,本就是刀口舔血的是非之地,生死不过寻常……
“对了,让暗五今晚过来。”
“主子是想·····”
“暗一,慎刑堂的蚩刑你也想试试?”
“主人饶命。”
“少说多做。”燕绥轻飘飘的一眼让暗一胆寒,轻声应诺后,空气间少了他的气息。
晚间,御书房内的秦公公再三提醒,但御坐上的人却一再拖延,搞得秦公公也不知道,今日周敏所说让燕绥侍寝的话是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