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不怎么用力的捶了下他的胸口。
伸出去的手被攥住,她挣扎两下却抽不回来。
“喂,我是病人。”他带着笑说。
“一点都看不出来,你刚刚还晕过去!”晏姝站在他的床边咕哝。
“喂!”
他的手只是轻轻用力,她就被拖到他的身上。
晏姝只顾着,避开他的伤口。
却被床上的病人得逞。
脖颈被揽上一只手,重重地将她的头向下压。
“再亲亲。”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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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姝长这么大,从来都是被人呵护着的,也没有怎么照顾过人。
在那些天却用尽全力去照顾傅野。
她甚至差小淳买了许多书,还专门咨询营养师。
在晏姝的精心呵护下,傅野的伤口愈合得极快。
没几天,不仅腹部的伤口,连带骨折的大拇指都已好得差不多。
他们便出了院。
出院那天是个好日子。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
那一天,是拿起震惊陆城的枪击案开庭的日子。
事实证明,傅野的律师确实十分出色。
律师通过梳理卷宗发现,这起用手.枪故意伤害他人的实践,那个私生子并不是初犯。
只是被人或找了替罪羊、或想办法保了下来。
其中有一桩,手段恶劣、受害人很惨。
有时候,外表儒雅的人也许只是披了羊皮。
陈年的旧案被翻出。
故意伤害、非法携带枪支、弹药、寻衅滋事,以及偷税、漏税,数罪并罚。
傅冶一审被判无期徒刑。
傅野早就说过,他的律师锱铢必较。
公平正义比太阳还要有光辉。
迟来的公平到了。
他的太阳也愿意永远为他照耀。
走出医院的那天,还是晏姝开车。
她不舍得让他再住酒店,硬拉着他到自己家休养。
但是晏姝和妈妈关系再好,也不敢在妈妈眼皮底下在家里养个男人。
自然,是她自己一个人的房子,丽水湾。
傅野看着车子驶向丽水湾的时候,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
在池泽的时候,他就总是带着晏姝回自己家。
现在忽然生出种被金屋藏娇的感觉。
还有些不习惯。
车辆飞掣,能看到陆城地标性建筑——摩天轮。
傅野想起那天未能完成的承诺。
他说六一儿童节那天,带她去游乐场。
他看着窗外,有些歉意地说:“抱歉,前几天没能带你去游乐场。”
游乐场这个词,就像一根刺扎在晏姝的心里。
她分神了一下,又赶紧把住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