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池铮点点头,哆哆嗦嗦赶紧把信息发过去。
可无论如何,傅野都知道,这个时间,有些事已经成必然。
有些消息,他知道的,终归太晚。
“喜今日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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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陆城的宴会厅里,一桌子人推杯换盏地热闹。
晏姝穿着白色的公主裙,有些拘谨地坐在主位上。
妈妈替她包了陆城最大的酒店——格斯饭店宴请客人。
诺大的能容纳上百号人的宴会厅里,只坐了一桌。
席间都是家里的大家长们,还有些母亲那边的亲戚。
她虽然没坐在主位,却一直被频繁提及。
晏姝抓紧了手里的筷子,拘谨得一点点细嚼慢咽着食物。
她的旁边,白色西服的男人咀嚼得比她还认真。
这是她长这么大,吃得最尴尬的一顿饭。
一个完全不相熟的人,坐在她的旁边。
抱着和她结婚的目的。
而她在一周前,当着他的面和别人亲亲我我。
晏姝小心地偷瞄了眼,一身白色西服的男人深深眼窝很像一个人。
却比他要瘦弱几分,气势也没有那么凌厉。
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傅冶微微低头小声说:“第一次见面,以后还请多多关照。我叫傅冶。”
“……”晏姝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他们那天打了那么多次照面,他真的不记得她了吗?
一时间,晏姝不知道该不该戳破。
她小声地嘟囔句:“我叫晏姝。”
傅冶抬起头来,当着众多家长的面,用稍大的音量说:“我对晏小姐的第一印象很好。不知道你呢?”
“我……”晏姝咬唇,不知道该怎么接。
满桌人、连同妈妈不知道她跑去池泽市干的一同荒唐事。
她也不敢在这样的情况下让他们知道。
“您很面善。”她模棱两可地提示。
“小姝,和小时候长得有几分像。”他含着笑和晏母说。
可晏姝却窘迫地涨红了脸。
她之所以小名叫珠珠,便是因为名字里的(shu)字,叠音起来没人肯喊。
然后,硬生生给她改了小名。
眼下,他这么称呼她,她又不敢当着妈妈的面解释。
“唉,我很好奇,你当初是救我妹妹的时候,是抱着扔一边的、还是推过去的?”贺南初打断了他:“我怎么听说是抱过去的啊?”
傅冶愣了下,而后说:“确实是抱着甩到一边的,那车旁边还有一辆,若是推岂不是害了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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