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阿温也不敢说什么,只得按她的指示把人都聚过来。
晏姝的目光不时瞥向不远处。
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是她儿时和哥哥的暗号。
果然,听到她这句话,贺南初和别钧就趁着夜色朝海边的船靠近。
晏姝对着码头上的员工胡言乱语好一通,眼见着哥哥上了船,才停下来。
“行了,我要上船了。”她又说。
凝神听着她训话的众人可算松了口气。
晏姝也登了船。
贺南初的船上,有他带来的船员,所以回去的事并不用担心。
好容易船开始驶向远方。
贺南初的心绪逐渐稳定下来。
他妹妹这是得救了。
可晏姝苦着张脸摆弄着手机,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倒是贺南初一眼就瞧见她手上勒出的红痕。
“这怎么了?”贺南初指了指她的手腕:“他把你还绑起来了?”
“……”晏姝的脸立马就红成一片。
是绑起来了,昨晚在床上绑的。
可她说不出口。
“我靠!他用什么绑你的?绳子还是手铐?”贺南初凑近去看腕上红痕:“你自己挣脱的吗?留证据了吗?”
“这不得关他个三年五载。”别钧在一旁愤愤地说。
“这人目无章法啊!”贺南初一拍桌子,气不打一处来。
被一家人捧在手心的妹妹,在这岛上这么些天,都受了什么非人待遇!
眼看着别钧和贺南初你一言、我一语,骂骂咧咧开始痛斥傅野。
晏姝终于憋不住,红着脸、埋着头用极小声说:“用……用领带……”
场面顿时安静了。
别钧和贺南初相望一眼,心里都有了谱。
敢情是那种绑……
晏姝把脸埋在手臂间。
而后,贺南初指了指后面,对别钧说:“别钧,你去倒杯茶来。”
“是。”别钧很有眼色地离开了。
这地方,只剩下贺南初和晏姝两个人。
贺南初还没开口,一扭头,就发现妹妹脖子上好像有些不对劲。
他凑近又看了看,还是不对劲。
这玩意,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斑斑点点的的红色被粉底藏着,可还是能看出来。
触目惊心一大片。
“珠珠,你们两个?”贺南初指着妹妹脖子上的红痕说。
晏姝把头埋得更低了,一言不发。
看这光景,贺南初顿时了然了。
他霎时极度气愤,顾不得形象开始骂人。
“你说他能不能要点脸?”
“你才多大啊!”
“你这都还没满20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