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伸向抽屉, 又止住动作。
他起伏着呼吸,抚上她的脸颊。
“你安全期是什么时候?”
他的声音很哑很闷。
晏姝勾着他的衣领, 失神地只剩下哼哼。
他又问一遍。
晏姝喃喃:“安全期?”
她神智已经迷糊, 使劲咬着唇。
她实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
晏姝草草地从材料里了解到这档子事, 却不知道怎么算。
“我不知道。”她无力到连摇头都做不到。
他撩起她遮住眼的发梢,低声说:“那可不行。”
晏姝使劲拉了下他的衣领,像是怕他走掉。
“得告诉我才行。”他低头看着她又说。
她只好红着脸说了个大概的生理期。
他在心里算了下, 大概不是安全期。
然后,他什么也没拿, 把抽屉关上。
重新低下头。
一舟孤帆飘在蔓延无尽的海上。
摇摇晃晃没有既定的前进方向。
本来, 一开始, 他的初衷并不是这样。
可真当红着脸的小人朝他低低求着的时候, 他就只想让她多记得些他的好。
等日后,真有那么一天,便可以念及他的一点点优点。
整个晚上, 她的头昏昏沉沉, 仿佛思维都不是自己的,像品了最醇最烈的酒。
却不舍得放下酒盅。
朦胧中, 好像听到抽屉的重新拉开。
这一场游戏的主题, 变成了取.悦。
一夜暴雨,第二天变得阳光大好,空气里都是带着咸涩的海洋味, 海鸟在海上翱翔。
卧室的窗帘厚重,房间里却仍投进些许光。
晏姝转醒,感觉到腰间搭着的手臂。
她安心地又把眼睛闭上,想再眯一会。
可却感觉到腰间的手掌一点点收紧,使得她只能紧紧地贴近他的怀抱。
在那个瞬间,晏姝觉得可能会被分成两节。
“疼。”她带着倦意含糊地咕哝,还用手拍了下腰间那不安分的手背。
傅野却一整宿没睡,他为孟沂话里的蹊跷整宿不安。
“起来吃饭。”他轻声喊她。
“……”
晏姝被轻轻摇醒,不用想也知道已经日上三竿。
在这片刻,头脑一点点转醒。
然后想起昨晚自己说得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像过电影一般清晰重现。
她一个小姑娘是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