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那些诚心诚意的邀请是糊弄她的?
晏姝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和傅野通了一通电话。
铃声响了许久才被接起。
傅野:“喂?”
晏姝握着电话,犹豫了很久,冒出一句:“今天天气真好。”
他也兴致缺缺地回:“嗯,很好。”
晏姝听出他话语里的心不在焉,似是心情不佳。
她做不出直接问他的事,不咸不淡地说:“你在做什么?”
“刚开完会。”
听着他疲惫不堪的声音,她不知道该如何绕到那不堪的话题上去。
晏姝握着话筒半晌不语。
傅野声音有点哑,他问道:“有事么?我在忙。”
这是挂断的暗示,再不说便没有机会了。
晏姝咬咬牙,还是说出口:“你说过带我见父母的事,还算数么?今天天气正好,我想去看看他们。好不好?”
她问的委婉,可她知道这是试探。
反常地,这次话筒里沉默地变成对方。
而后,晏姝听到他轻轻咳嗽一声。
然后说:“最近可能不行。再晚些日子吧。”
晏姝一下子便听出他语气的艰涩和推脱。
在那一瞬,心里不知名的希冀破灭。
所以,他一直以来说带她去,说不定是料到她的不敢。
“还有事吗?”
“没……没有了。”晏姝磕磕巴巴地回答。
“今天我早些回去。”
晏姝不记得他后面又说了什么。
她站在房间里枯想。
贺南初说的应该是真的了。
哥哥做事向来可靠,她在希冀什么?
于是,她又开始在房间里绕来绕去。
她不断地想,对于这样一件事,该怎么处理。
妈妈找了许许多多老师教她优雅礼仪、精湛厨艺、精致妆容、接人待物。
可没有一课告诉她,未婚夫是私生子该怎么处理。
饿着肚子,老管家来催了她一次又一次下楼吃饭。
她没胃口。
只等到太阳快下树梢,天边铺满红晕,她才想清楚,两害取其轻。
眼下,她知道妈妈在董事会那边要撑不住了。
董事会的几个元老已经按捺不住逼宫的心情,想着分割利益。
她去过他的公司,听过无数人对傅野能力的吹捧。
她信他能帮晏家度过难关。
他的出身确实不好,可这不是他能左右的。
他没有做错什么。
既然,他哥哥那样的人尚且花了许久时间知道这件事,那别人知晓这件密辛的概率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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