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头几张是池铮早前发来的照片。
傅冶搂着个女人。
他把图放大, 仔细看了看。
他怀里的女人,他竟然还认识。
有意思,他食指轻轻抠在桌上。
盘算着, 怎么让事情更有意思。
比如,逼傅冶去陆城订婚怎么样?
但他是个谨慎的人, 做决定也很慎重
如何应对, 还需要更多的资料和准备才行。
傅野把微信朝下翻了翻。
照片下面还有一段视频, 是池铮在晚上饭局前发的视频, 忙着应酬就一直没看。
他的拇指在画面上点了下。
画面里传来一声极大的呼痛。
傅野按小了声音。
画面来自“回健私人医院”。
画面里的人,便是昨天早上和晏姝在珠宝店里见过的那个。
孟沂穿着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胳膊缠着厚厚的纱布被吊起来。
看来, 调查的信息没错。
孟沂这次招脚踏两条船的女孩父亲曾是散打冠军, 这个姑娘从小便跟着爸爸练习。
看孟沂这伤势,那个短发的女孩的功夫倒没让他失望。
病情脸肿、腿脚骨折。
他愉悦地眯起眼。
他不喜欢别人惦记他的东西, 更不许孟沂唆使别人碰。
更何况, 他听说孟沂最近总在打听他的事。
那天酒会上灌小姑娘酒的陈志,是个软柿子,随便撬两句, 便把当晚事情说得一清二楚。
包括如何被孟沂明示暗示眼前的姑娘是单身、如何说她只是被叫来陪酒的女客。
于是,陈志醉醺醺过去找她喝酒搭话。
呵,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
于是,他也拿陈志做了枪。
陈志和孟沂本来私下就不和,又意识到被死对头摆了一道,愤懑难消。
他只是简简单单和陈志提了句,好像孟沂最近在和两个姑娘交往,其中一个背景很有趣。
于是,事情变成了昨天那样。
画面里的男人毫不顾忌形象地嚎痛,一点也没什么所谓的脸面。
倒也怪不得孟沂,外面的皮肉看起来都血肉模糊。
估计五脏六腑都伤的不轻。
那看来,孟沂能消停两天。
“药来了!”晏姝捧着白色瓷碗慢慢地挪过来。
傅野不漏痕迹地把手机收起来,换上温和的笑意:“好。”
“来,喝了它你就舒服点,”晏姝坐在餐桌边,推推白色瓷碗。
小姑娘探头在他旁边,拄着下巴看着他一口口把汤药喝下去,纤细的脖子上还有道显眼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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