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她回过头。
“……”晏姝觉得这个美丽的夜晚瞬间变得不可爱:“我不想去。”
“我害怕,你一个人去,好不好?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晏姝一直摇头拒绝。
晏姝见他不为所动,拉拉他的衣袖,软了声音:“好不好呀?”
讨价还价间,他们面前走来个人。
晏姝一脸惊讶:“志愿者?!”
眼前人浅笑下:“好巧。”
巧?明明是专程来堵他的。
傅野低头看着手机并未抬头。
“他是送荧光棒的那个志愿者,我刚提过的,”晏姝扯扯傅野衣袖。
“嗯。”他轻轻应了声,算是答复。
晏姝这才想起,他因为这个人、这件事不高兴过。
她咬了咬唇,转头对那个志愿者说:“这位是我未婚夫,我也提到过的。我们下个月结婚呢。”
话语里充满了维护,甚至主动把手挽进他的臂弯,以示关系。
志愿者看了眼傅野手肘处露出的纤细洁白手指,对着傅野干笑了声:“您真是好福气。嫂……”
“有事吗?”他不耐烦地打断他。
晏姝从他冰冷又强硬的口气里,读出他的情绪不佳,紧了紧挽着他的手指。
“能否借一步说话。”
“不能,”他寸步未移,语气恶劣:“就在这说吧。”
傅冶本来是想来言和的,请他不要总针对他。
可现在夹着个外人,又是个小姑娘,他有些拉不下脸面。
可如果话不说,回去没法和外公交代。
倒是晏姝读出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她抽了抽手:“我去旁边……我去……我去买瓶水。”
没等傅野说话,她就提着裙摆小跑溜走。
“志愿者”见晏姝走掉,和和气气地说:“你倒也不必这么针对我,我现在都已经改啦。东西也都完璧归赵,全数赔给你了。何必追着我不放?”
“全数?”傅野轻笑了下,平静地说:“说得轻巧,那你们作践我母亲的时候,她的青春谁来赔?”
他的笑僵在脸上。
傅野淡笑下:“难过吗?十年过去,风水轮流转了?”
“你也是聪明人,早该知道这趟来也是白来。我心情好,就愿意放你一马。心情不好,就想着怎么折磨你。”
他低头审视着手里的玫瑰花:“你今天出现,我心情很不好。所以,你的事,我肯定要插一脚了。”
“不过,你别担心太早,我也还没想好,这事该怎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