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拽着傅野朝那条人少的通道走过去。
进场检票的时候,她晃了晃手里的券,很骄傲地递给检票员。
然后挥挥被撕掉一半的副券,问傅野:“我厉害吗?”
“嗯?”傅野盯着她手里的券,没大明白。
“这个票很难拿到的哎,也就是我!作曲人!才能搞到这两张票。”她把票高高地举到傅野面前,然后又递给他一张方便他仔细地看:“瞧!VIP!”
自从来了之后,她一直觉得未婚夫比哥哥说的要好上千百倍。
哥哥明明说他事业毫无起色、不学无术。
可现实情况是,大楼当地地标建筑,员工井然有序。
幸亏,她一直也算努力,算是小有成就的。
怀着这种想在他面前形象更好些的心理,晏姝晃了晃那张票。
“嗯,厉害。”傅野配合着扫了眼副券,空着的那只手揉了把她晃来晃去的脑袋。
晏姝哪里知道这位未婚夫在池泽市的势力,听着他波澜不惊的语调,侧过身指责他:“你的态度好敷衍,你没听过我写的歌吗?”
“……”他一时语塞。
“你真没听过吗?!”晏姝感觉自己遇到职业生涯滑铁卢。
“听过两首。”傅野想了半晌,诚实地答。
“听过呀?嘻嘻,哪两首?”晏姝凑过去问他。
“你写的那首和相似的那首。”
“……”晏姝忽然就不想理他了。
她这下子明白,傅野指的是她送给他的那首歌以及他头疼的时候放过的那首。
敢情之前从没听过!
“什么嘛!”晏姝低下头,愤愤地把他手里的票抽回来:“不给你看了,你都没听过我的歌。”
“今晚睡前你可以放两首,”他微微弯腰和她商量。
“你不是睡前不听歌的嘛?”
晏姝记得傅野的睡前习惯像个老学究一样,竟然是看书。
不喜欢壁灯、不喜欢响声、要靠墙、绝对黑暗。
就像一个睡眠很轻的老年人。
他反问她:“你不是说有这个习惯?”
“你迁就我呀?”她的眸子晶晶亮起来。
傅野把票拿回手里,倒是没回答这个问题。
晏姝笑了笑:“你又憋着不说。我都听到啦!”
她看着把票据放进皮夹的傅野,想起曾放置在这却被她误会的照片。
她的梨涡绽在嘴角,清清嗓子说:“行吧,行吧,我原谅你们对于我们作曲、作词人的忽视。你们呀,只记得歌是谁唱的。却从来不知道调子是谁写的,词是谁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