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犯过的错一模一样再犯二遍,还是一整个团体共同做出的愚蠢决策。
傅野窝着火气,打算再叫下一个人进来。
“池铮,喊刘涵过来。”他拿起电话拨出,说完这句便不耐烦地立即撂下话筒。
池铮握着手机在门外尴尬一会,七窍玲珑心的他觉得这会子该进去的肯定不是刘涵。
再加上刘涵和他还算交好,他想了下凑近晏姝小声说:“要么您趁这会进去吧?”
“他会开完了吗?我怎么听着……”晏姝疑惑地看着池铮。
手机的收音并不好,他们两个离得又近,她也听到傅野对池铮说再喊个人进去。
“这……中场休息呢,您进去吧,不碍事,绝不碍事!”池铮指着里面说:“我打包票。”
晏姝想着综艺都要开始录制了,再不去便没有位置。
她便小心地推开玻璃门进去。
可迎接她的是“啪”地一声巨响和傅野从桌上拎起狠狠甩在面前的一沓材料。
那材料坠地的声音很大,像裹挟着极大的怒气。
晏姝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
他的声音冷淡却有威信:“上次不是说,不会再犯了吗?”
半晌没听到答话,傅野耐心耗尽。
他想问问刘涵每天脑袋里装得都是什么,这样低级的错误竟能犯两次。
拧着眉回头的时候,看到了眼前呆若木鸡的晏姝。
她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鞋子前面摊着一沓材料。
她小小声地说:“是我呀。”
“我……”
这瞬间,他觉得有些绷不住。
他不知道他在这训了多久。
老实说,他刚刚和温柔没有一点点关系。
他一直试图维持着的人.皮.面.具此刻被陈列在光下,而她就在现场。
她会发现他精心维持的一切都是假象,他只是一个可怜又虚伪的骗子。
所有恶与罪会被她发现,用忽视与逃离做惩罚。
他张张口,想问问她在这多久。
她说过,他是她最温柔的为未婚夫。
单单看她一眼的瞬间,他的心里已经闪过无数方案。
将大门永远的关上,只怕是一只雀也插翅难飞。
想只和她锁在这一处房子里,任由时光斗转星移。
而晏姝在他之前开口,清脆地问了句:“你这套,能教教我吗?”
她没有半点鄙夷或嫌弃,声音甚至带着些雀跃。
心里的想法像万千蝴蝶扑棱棱飞起地找到它注定的花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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