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等她洗完出来的时候,卧室空无一人。
她喊了两声没人应。
晏姝将房门开了个缝,想看看他去了哪里。
这时候,小猫咪从缝里挤了进来,喵喵地叫。
她把小猫学着傅野教过的方法抱在怀里,突发奇想要去隔壁打算再抱床被子回来。
第一次同眠,还是不大习惯过于近的距离。
这种事要慢慢来,她自我安慰。
经过走廊,到达书房的路,要经过一间浴室。
她被淅沥沥水声吸引。
原来傅野在这。
晏姝不自觉朝那地方瞄了两眼,然后飞速地跑回卧室。
两颊绯红。
要死了。
要命了。
他家浴室什么鬼设计?!
墙壁不老老实实尽职尽责做到遮蔽的本份,还带着几处菱形的玻璃孔。
它可是浴室的墙!
隔着朦胧胧水雾,她一时并没有看得很清晰。
只记得他肌肤上那段火焰刺青。
晏姝抵在门上心噗通噗通地跳。
明明斯斯文文的人,还搞这些花招,搞什么!
晏姝嗔怪一句。
她弯腰把猫扔在地上,跑着一头扎进枕头里,脸烫得久久不能平息。
满脑袋都是刚刚的画面。
抱歉抱歉,多有得罪。
她朝着门外默念。
手机突突地振动。
晏姝从被子里冒出个头,露出两只眼睛看了眼屏幕。
是程离参。
他最近好像很热衷大晚上和她打电话。
大抵因为现在在德国是下午,他刚刚睡醒一个午觉,还没有到办公的时候。
他这人虽然嘴欠了点,但是和她很玩得来,什么都喜欢找她一起玩。
甚至她心血来潮去学大自然录音,他竟也放下家里生意不做跟着她跑到几百公里外的密林里。
然后录着录着,突然有一天想起爷爷寿宴到了,风尘仆仆赶回去,当众播了一段田地的蝉鸣声做贺礼。
老爷子很喜欢这段宁静的田园声音,乐得白胡子直颤。
可蝉鸣和蛙叫吵得望子成龙的父亲心烦意乱。
再之后,宴席之上他父亲给公司去了个电话,问到程离参负责的区域销售额再创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