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披了件睡袍就开了门,隔壁的门仿佛感应到这动静,立刻拉开一条缝。
晏姝站在眼前, 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地和他打招呼:“早。”
傅野微微颔首, 心里想的却是以后要在书房里也建一个盥洗室。
这样昨晚也就不会从四楼的浴室玻璃窗外, 看到那节细腰。
昨晚给她上了药, 天色已经不早。
本来有半夜在书房处理公事的习惯, 可现在那房间已经被人占了山头。
他没管老管家对“楚楚”这个名的笑,起身折回房间。
他的卧室里也有一张两米长办公桌。
“你要睡觉了呀?”晏姝也跟着起来,她看看表好奇地问:“你怎么睡这么早?”
还没等傅野回答, 晏姝就自问自答:“哦, 你身体不好。”
“……”他没和她计较,从沙发上拎起外套。
池铮说, 贺南初那边的公司有初步的合作意愿, 发来一份资料让他先过目。
早在十来天前,贺南初就通过媒体造势,要把陆城作为卫星城铺就自己商业蓝图。
那会他还在考虑贺南初会从哪里下手, 是和银笙合作亦或是在找一家。
他没想到,他是胆子大到要和自己合作。
既然这样,傅野大概知道贺南初打的什么算盘,大概是已经发现了他那个好好“准妹夫”的秘密。
和他的合作,要么是为了日后精准打压“准妹夫”,亦或是打压他自己。
这全凭那个钦定的“天之骄子”如何在晏家表现。
是敌是友尚未可知,这是烫手的山芋。
搞不好是引敌入城,注定一场鱼死网破。
贺南初喜欢挑战,偏他也喜欢。
晏姝哪里知道他心里这些想法,打了个哈欠跟着说:“那我也要去睡觉,明天早上银笙陈老板约我面谈,要起早呢。”
她跟在傅野后面到了四楼,一边向上走一边说:“我们两个房间离得好近,这样真好,我终于能睡一个好觉。”
“你不知道,我在楼下觉都睡不囫囵。一丁点风吹草动就醒了。你们家佣人太多,我担心他们跑下去,我可害怕了。”晏姝想到这,瞪圆眼睛谴责他:“我刚住你家那晚,你们竟然在我头上蹦迪!”
傅野闻言,舒展刚刚蹙紧的眉。
也是,他也知道楼下那间工作室自从母亲弃用以后,便疏于打理,设施也都是好多年前的摆设。
只是设备他常常换新,想着什么时候,她能再拾起这个爱好,别总围在一个无所谓的人边上。
很多年前的隔音技术并不比现在,尽管墙壁里都是垫了隔音泡沫,收音效果也很一般。
也难怪,他前几天和朋友聚会的时候吵到她。
所以,她干脆直接爬起来去楼上偷食。
“现在好啦,我终于在你家有个落脚地。”晏姝撇嘴:“我真是史上最惨的落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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