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仍旧刮目相看:“萧卿文采斐然,真乃出将入相之才。”
一干词臣也都交口称赞:“最难得是字里行间的气概。”
程徵也争气,皇帝扫了一眼他的视作,双眼便是一亮:“是状元之才。”
阮月微一向以诗才自傲,但此时她哪里还有赋诗的兴致,草草写了两首交差,皇帝违心地夸了句“词句清丽”,便揭过不提。
皇帝赏了众人一些绫罗和金玉,便向萧泠道:“听闻萧卿国手,朕今日特地召了两个翰林棋待诏向萧卿讨教。”
萧泠笑道:“陛下谬赞,臣愧不敢当。”
顿了顿,看向程徵:“倒是程郎雅擅此道,不如让他向两位待诏讨教一二。”
皇帝捋须笑道:“萧卿过谦了。常言道‘强将手下无弱兵’,这位程郎想必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随随向程徵点了点头,他上前不卑不亢地一礼:“小民献丑。”
皇帝指了一位而立之年的棋待诏:“冯卿,你陪这位程小郎君试试。”
便即有内侍撤去歌舞管弦,搬了一张紫檀嵌螺钿的棋枰来,放在织金舞筵中央。
程徵与那棋待诏相对而坐。他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向那棋待诏一揖:“请赐教。”
……
桓煊直睡到午时方醒,醒来只觉头痛欲裂,隐隐记得昨夜说了许多荒唐话,做了一些荒唐事,详细情形却是记不起来了。
他起身洗漱更衣毕,问内侍道:“豫章王呢?”
内侍道:“回禀殿下,豫章王在西厢安置,这会儿大约还睡着。”
话音未落,一人衣衫不整地褰帘进来,揉着眼睛,满身酒气,正是桓明珪。
“子衡,借我身衣裳,”桓明珪不见外地道,“鲜亮些的,不要你平日穿的那些老气横秋的,我要入宫见佳人去。”
桓煊额角青筋一跳,正要挖苦他两句,有内侍在帘外道:“殿下,有中官来传陛下口谕。”
两人异口同声道:“何事?”
桓煊乜了桓明珪一眼,揉了揉额角:“进来说话。”
内侍褰帘进屋,向两人行罢礼道:“说是陛下在东内御苑里款待萧将军,召了两位翰林棋待诏侍宴,叫萧将军身边那位白衣随从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桓煊一听便想通了其中关窍,能进翰林院当棋待诏的,自然是万里挑一的国手,结果却被萧泠的随从不费吹灰之力地击败,自然有损天家颜面。皇帝这是想让他去扳回一城。
可若是去了,无可避免要见到萧泠……
不等那内侍把话说完,桓明珪便往堂弟背上一拍:“子衡快去给那小子点颜色瞧瞧,我桓氏之雄风就靠你振作发扬了。”
第86章
按桓煊的性子本该一口回绝的, 但事关桓氏雄风和朝廷颜面,似乎值得斟酌一二,他便迟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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