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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道:“表姊想必很累了,我让马行得稳一些。”

说着将身子向前挪了挪,却不敢贴在心上人的背上,以免唐突了佳人。

在他心里,阮月微是云端的花,只可远观,不能采撷,生出龌龊的念头都是玷污了她。

哪怕心上人此刻就在怀中,他也不敢生出一亲芳泽的念头。

向前行了一段,赵清晖忽然问道:“齐王方才为何急着赶回去?”

阮月微一听他提起桓煊,委屈化作眼泪涌了出来,她勉强道:“有几个侍卫受了伤留在原地……”

“侍卫?”赵清晖觑了觑眼睛,“不过几个侍卫,便是死了又如何。”

阮月微听他说得冷漠绝情,心头跳了跳:“也不能这么说……”

赵清晖道:“我只是不信齐王会为了几个侍卫冒险折返。”

顿了顿:“表姊有什么事都可以同我说的,我定然放在心里,绝不说出去。表姊难道还信不过我?”

阮月微虽不太喜欢这个表弟,但她被桓煊半路抛下,正是伤心委屈之时,有一个人这般温言款语地安慰她,难免对他有了几分亲近之意,立即道:“我怎么会信不过你。”

咬了咬唇,低声道:“上回你说过的那个外宅妇,也在那群侍卫中……齐王便是为了她回去的……”

赵清晖一听这话,难以置信道:“他竟然为了个贱妇将你抛下?”

阮月微最不愿被拿来同那外宅妇作比,表弟这句话不啻于打了她一个耳光,两行眼泪登时顺着脸颊滚落,只低低啜泣着,算是默认了。

赵清晖越发义愤填膺:“他当初作出那般深情款款、矢志不渝的模样,如今竟见色忘义,为这么个玩意辜负你一片真心……”

阮月微心里一惊:“表弟慎言!”忙瞥了眼身后的羽林卫,生怕这番话叫他们听了去。

赵清晖低声道:“表姊别担心,我会替你守口如瓶的。”

阮月微只觉脊背上发凉,无力道:“你别胡言乱语,我与他……”

“我知道,”赵清晖道,“表姊说什么便是什么。”

阮月微不敢再与他说话,两人一马行出数里,遥遥望去依稀可见行宫的灯火,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表姊,”赵清晖忽然道,“我上回说过,你若是不想再见到那贱妇,我可以略效微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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