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拔高了嗓音:“舞弊这种事,当然不可能留下文书!”
王希礼:“你我之间,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们?”
张幼双依然沉静:“是受了别人支使对吗?”
话音刚落,大堂里忽然响起两道嗓音。
这个李贤浑身一僵,“你说什么?!”
“张娘子这是何意?”薛鼎忽然问。
张幼双瞥了薛鼎一眼:“是受了他支使对吗?”
她这话就差明示了,果不其然,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地,薛鼎果然恼怒了,振振有词道:“张娘子何故攀咬于我!”
还攀咬?!张幼双差点儿也给气笑了,脑瓜子一阵突突的。
好在杨逅并没有阻拦她,反倒还鼓励她继续说。
“你继续说。”
张幼双努力冷静下来,“我与这薛鼎曾有一面之缘……”
她属于越生气就越冷静的体质,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脑子十分清醒,倒了核桃车子般地啪啪回怼。
便将上回相亲的事都说了出来。
“我与那薛郎君因为此事生了嫌隙,当时越县花椒楼的诸位食客都可于我作证。”
杨逅问薛鼎:“她说的可是真的。”
薛鼎冷笑道:“确有此事,不过这事又能证明什么?”
“不过一面之缘,素日里无冤无仇的,即便闹得不欢而散,我何至于费心劳力做到这一步!”
“还望大人明察!”
张幼双紧追不放,希望尽量能打乱对方的步调:“当时考第二场的时候,我曾见过你的身影。”
可她还是低估了这位的无耻程度!薛鼎大言不惭:“或许是认错了也未可知。”
张幼双静静地看着他:“郎君不是考生,家中也并无亲眷应举吧。”
薛鼎的家庭情况,在此之前媒婆就跟她介绍过了。
薛鼎显然是早有准备:“自然是来走亲访友的。”
“那贡院呢?”
薛鼎断然道:“难得盛景!来看看又有何妨?!”
“可郎君方才却说是认错人了!”
薛鼎霎时间变了脸色!
张幼双转过身,面向了杨逅:“大人,民女以为有没有认错,找来当时的考生认认便知。不过在此之前,民女还有个提议。”
杨逅道:“你说。”
张幼双吐出一口气:“还请大人重新出题让我这些学生们再考一次!这是最简单不过的法子!”
“我相信,我门下的学生们哪怕再考一次,也依然能中!”
杨逅闻言点了点头:“我确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