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来得及。”
他提高了音调,“意思你不来呗?”
“嗯,你先专心输……”
“输他妈啊!赶紧滚过来!”这厮又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吼道:“白眼狼!”
拿人手短,而且他生病这么久我也没探过的确有点过分,听他刚刚那口气,显然能接受的上限是五百万。五百万借给我这样一个卖身都不值钱的婊子,他也算仁至义尽了。这么一算,我立刻问:“哪间医院?”
“你下午五点到一附院来。”
“你住一附院?”
我要是没记错,他住的都是军区武警之类的医院吧?
“我转过去,这边不让你进来。”他没那么光火了,但依旧不停念叨,“白眼狼你个白眼狼。”
“噢。”⒳γūⓢんūωū.ⅽⅽ(xyushuwu.cc)
挂了电话,我心下稍安,至少不用担心温励的律师了。
之后我躺到了床上,很累,身上很酸,晚上搞不好还要出卖一下肉体——如果他有这方面的要求,我无论如何都不好拒绝。然而纵使这样,我还是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温励的脸就浮现在了我面前。冷漠的,无情的,伤人的,骄傲的,蛮横的……让人绝望。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强光,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晃动。我睁开眼,发现自己在车里。脑子里好像忘了什么事,混混噩噩的,汽车停了下来,有人拉开车门,穿着制服,带着白手套,我不知道这是谁,但看上去非常面熟。
我下了车,虽然心里糊涂,身体却还是违背了大脑,我对他点头,说:“谢谢你送我回来。”
“您太客气了,小姐。”他说:“叁夫人让我告诉您,如果明天早晨您舒服些了,就赶在早茶时回去,别让大家难做。”
“好,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