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原家的领头人哪里看不出来他们的把戏,但秉着“兵者, 诡道也”的理念,他更坚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多加发作:“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不会在意。”
“这就好哈哈哈哈!”百花门主仰天长笑, 他眼角余光又瞥到姜如遇,认出“她”身上的衣服,眼珠一转:“这位道友是带队山险关的人?”他上下打量姜如遇,发现“他”骨龄不大, 笑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百花门主道:“今日小友没有上场,恐怕明日就会上场,小友,届时可要手下留情啊。”
他满脸都是热络的笑,以为姜如遇会像原柏野的长辈一样伸手不打笑脸人。
姜如遇却面无表情:“鬼蜮伎俩,恬不知耻。”
她神色冰寒,连眼角余光都欠奉给百花门主,百花门主脸上的笑僵硬龟裂——但凡是一门一派的头目,哪怕烈如宗贤,都得考虑着整个宗门的体统,再厌恶一个人,也不会轻易撕破脸,像姜如遇这样在大庭广众下不给人面子的实在少有。
百花门主热脸贴冷屁股的遭遇很快引起别人的关注,好些修士纷纷侧目。
薛归宁也在内,他碰上的是一个静元期修士,其实按照中陆门派商量的战术,他只需要利落输给那修士,快速进入到和天南修士的对战,会更轻松。薛归宁没有这么做,便遭遇了一场恶战,如今脸上都刻了一道血痕。
薛归宁冷眼看着百花门主,同样道:“的确不知耻。”
占了便宜就够了,还要凑上前去膈应人,真恶心。
百花门主受众人侧目,脸上就有些挂不住,对姜如遇道:“你这小辈……说话怎么这么没有体统,小心我……”
他做出拔剑的姿势,却在看到姜如遇腰间的兰若剑时没拔出来。百花门主修为不算高,仅仅是归元期,骨龄还大于五百岁。
他犹豫了好几下,没当场和姜如遇来一场决斗,害怕输给“他”或者只能打成平手。
百花门主哼道:“你这样的小辈,我不和你计较,等明日再见分晓。”
明日你就知道了,你是静元期巅峰剑修,能够赢得比赛,你身后山险关的人可不会。
百花门主落下狠话,姜如遇却没有丝毫被激怒,她的目光落在百花门主按着的剑上,不明意义的冷笑一声,似乎是在嘲讽百花门主的懦弱,继而,昂首带着山险关的人远走。
“他”这样目中无人,落在别人眼中的确刺眼。
原柏野忙跟上去,拉住柳溪清,他们相互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