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依旧不吭气。
“既然你不说的话,那我给陈储打个电话好了,顺便给你拍一张你现在这个样子的照片发给他,想必他一定马不停蹄就跑过来了,毕竟你这难得……这么惨的样子,实在罕见。”
“你敢!”秦瑟气得。
“我为什么不敢?”
说着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手机来,边划着手机,边又继续说道:“我记得我有一个小弟好像是和陈储认识的,应该有他的手机号的。”
秦瑟见她真就打算这么做了,一双眼睛通红地死死盯着她看,用尽了仅剩的最后一点点力气伸手一把将那手机推开。
“又或者……我把你直接送医院去?”
云潇给他来最后致命一击。
秦瑟听到医院这两个字,似乎有一种身体下意识的抵触心理,他的脸色更加难看。
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真的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他不甘不愿地吐出一个地址,声音闷闷的,认命一般地卸了心力,脑袋无力地靠在云潇的脖颈处。
他是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和她纠缠下去了。
微弱的呼吸打在云潇的脖颈处,带着丝丝麻麻的痒意。
云潇僵了下身子,很快又微微调整了下秦瑟的姿势,然后朝着他说的那个地址,带着靠在自己身上的这个人,缓缓离开。
等走到街尾拐角的时候,云潇突然停了下来。
意识昏昏沉沉的秦瑟清醒了片刻,浑身竖起警惕之意。
“你又想干嘛!”
云潇往街头那边飞快地扫了一眼。
“没什么,你继续躺着吧,我可以拖着你走。”
虚弱的秦瑟:“……”
方才特意又看了一眼,发现纪雯雯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
看来是真的和剧情里发生的事情都不一样了。
纪雯雯这是……不打算和秦瑟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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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瑟说的那个地址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她自然不会傻不愣登地真的拖着他走个几十里路,直接叫了个车,将这个此刻处于三级残废的家伙一把塞到了后座,紧接着也挤了进去。
“师傅,临阳公寓。”
也不知到底是累极了没了力气,又或是云潇身上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安全感,秦瑟此刻彻底的昏了过去。
云潇把他放到了一边,然后拿起了手机百无聊赖地划了起来。
晚上下班的人比较多,车子走走停停,后座这边时不时砰的一声,秦瑟的脑袋在后车窗磕的巨响。
“……”
“小伙子,要不你还是管管你朋友吧,让他靠在你身上也行啊,这再来这么几圈的话,我估计我的车窗户都能被他磕出个大窟窿来了。”
前面的司机师傅终于看不下去了。
他都怀疑这两人根本不是朋友而是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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