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便已至六月初。
在一个无比寻常的中午,谭闻清如同往日那般,于闲暇时间为她送来了午饭。
菜式和前两日不一样,却又一点新鲜感都冇有。
被关得久了,周围的铺子都吃熟了,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家味道好的。
谭闻清和她一同坐在沙发上,端着塑料饭盒,边吃边看电视。
在叶流景冇有住校之前,师徒俩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他们是捉妖驱鬼的一把好手,却谁都不会做饭做菜,平日里不是去外面下馆子,就是点外卖回来坐在电视机前一起吃,等到了第二天,再把昨天吃剩下的拿去煮面。
煮面的不洗碗,洗碗的不煮面。
叶流景从来冇有想过,自己还能回到这样的生活。
她本该喜欢这样的生活,至少该是习惯的,可如今却说不出自己心里到底是欢喜多一些,还是厌恶多一些。
吃完外卖,她起身将剩下的装好,放进了冰箱。
而后扯出几张抽纸,擦起了沾了油的桌子。
她用身子故意挡着电视机,似是在无声地赌气,只是曾经声嘶力竭地反抗过,这样小打小哄都算不上的小性子,并不可能对人造成任何伤害就是了。
谭闻清坐在沙发上静静望着叶流景,思绪似根本不在此处。
忽然之间,胸口竟传来一阵剧痛,似要将他魂魄撕裂一般。
叶流景刚擦完桌子,起身将纸团精准地丢进了桌子那头的小纸篓,一抬眼,便看见谭闻清捂着心口,躺倒在沙发之上,眉头紧皱。
“演戏呢?”叶流景皱了皱眉。
似乎,不像在演戏……
谭闻清满头冷汗,紧咬牙关,身子止不住在颤抖,唇色几乎于瞬间变得煞白,怎么看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喂!你怎么了啊?”叶流景下意识慌忙上前,焦急地检查了一下谭闻清。
“永昼……永昼……”谭闻清咬牙喊着永昼的名字,声音嘶哑得可怕。
他的身上并冇有任何伤口,双手却冰凉得可怕,体内灵息更是无比散乱。
很显然,永昼受伤了,伤得不轻,却不致命。
以永昼的修为,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能恢复行动能力,到时候谭闻清也就能慢慢好起来。
叶流景连忙扶着谭闻清在沙发上平躺下来,这样的举动几乎出自本能。
从前每一次受伤,谭闻清都会照顾她,而她也下意识地认为,谭闻清受伤之时,她该去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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