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想,他的脾气也并非差得无可救药。
汽车在宽阔的马路上疾驰而过,车窗外是繁华的商业街。天色近晚,华灯初上,斑驳的光影透过挡风玻璃,在他的身上流转。
封莞偷偷用余光瞥他。
车厢里光线暗,封莞依稀能看清他侧脸精致的轮廓,以及微抿的唇线。
约莫是被她刺激到,今天一整天他看起来心情不大好。
封莞难免有些愧疚。
汽车停在她的小区门口。
她道了谢,下车,关上车门。
汽车停在她身后没走,封莞离开的脚步微顿,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安慰他一句。
于是她回过身微微弯腰,叩了叩车窗,唇角挂着一贯标准的微笑。
傅亦铭降下车窗,没什么表情的望向她。
“傅总,您其实有时候...也挺可爱的。”
夏歆说过,如果一个人你找不到优点,却又必须夸他的时候,就夸可爱,准没错!
小区门口昏暗的灯光下,傅亦铭明显愣了一瞬,随即别过脸,将车窗升起,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封莞直起腰,一转身刚好遇见准备去上班的夏歆。
“宝贝,我没看错吧!刚才那辆车是迈巴赫?”夏歆抻着脖子往傅亦铭消失的方向看,“今天最后一天上班,老板亲自送你回来?你们公司还有这样的企业文化?”
封莞不满地问:“谁说今天是我最后一天上班?”
“你自己说的啊!”
“我有说过吗?”封莞挑起眉,眸色轻松,“我还可以为沃鸣奋斗殚精竭虑五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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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亦铭没回家,他在路上接到高子昂的电话,拐了个弯,直奔他们常去的私人茶馆茗月阁。
被服务员带到包厢,高子昂和周浪已经到了。
傅亦铭脱掉外套,随意地搭在椅背上,坐下来。
“大晚上来喝茶?你们真是好雅兴。”
他神色轻松,眸底夹杂着淡淡的笑意,看上去心情很不错。
高子昂和周浪相视一眼,有些怀疑传闻的真实性。
高子昂试探问道:“听说今天封秘书在办公室当众骂你了?”
“嗯~”他尾音上扬,竟还有点得意的模样。
高子昂纳闷:“你不生气?”
傅亦铭反问:“为什么要生气?”
高子昂拍拍周浪的肩,一脸“活见鬼”的表情:“浪儿,以你从医这么多年的经验,你觉得他是不是有病?”
周浪配合地点点头:“弗洛伊德曾说过,假如一个人生活在一种无力改变的痛苦之中,就会转而爱上这种痛苦。在心理学上,一般把拥有这种心理现象的人称作受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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