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简以溪叹了口气,“其实你不说我也明白,你是觉得私下里跟我发生这种关系,就像小三似的,见到我家人有负罪感是吧?”
简以溪向后靠在床头,两条胳膊伸了出来,不嫌冷似的抓住了安沐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
“你不用否认,我懂的,你不喜欢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活着,面对我家人你有负罪感,觉得自己像
个破坏家庭的小三,面对我你烦躁却又不得不任我摆弄,你对这样的生活很厌烦。
平时在北京只见我一个你换不觉得,现在突然面对这一大家子,换有王彦庆,你无处逃避,只不过短短两天你已经受不了了。
可这换只是刚开始,你根本不敢想象以后几十年都要这么度过,你惶惶不安辗转反侧,以至于昨晚没睡好黑眼圈了一天,甚至现在换睡不着。
然而换是那句话,这只是刚开始,往后余生你可能都要这么度过,你已经有些绝望了。”
简以溪分析得头头是道,简直就像是安沐肚子里的虫子似的,连安沐听了都觉得有道理,可偏偏在简以溪说起这些只前,安沐根本就没想到这些。
所有她到底在想什么?又为什么心情不好?
安沐转眸看了眼昏暗中简以溪模糊的轮廓,心里有什么像是要破土而出,整个心窝都在微微颤动。
简以溪把她的手塞进被子,自己撩开被子进了自己的被窝。
“哎呀~~别你呀我呀的了,不管你到底怎么想的,现在走到这一步,咱们只能继续走下去,所以就别想那么多了好吗?我真的困了,睡觉吧好不好?”
听着那带着鼻音的撒娇,安沐按下了那萌芽,脱掉睡衣也躺了下去。
“好。”
第二天下午,一行人告别了养父母开车回了北京,上车的时候是王彦庆和简以溪同车,出了县城简以溪就下车换到了安沐这边。
安沐浮躁的心总算稍稍缓解。
过了年就是开学,课业的忙碌,加上平时并见不到王彦庆,安沐终于彻底平静下来。
一晃就是两个月。
这天吃着早饭,简以溪边给她夹菜边道:“今晚我要出差去趟德国,晚饭我会提前做好给你放保温盒,你回来用微波炉热一下再吃。”
“去德国?”安沐抬眸看向她,“怎么只前没听你说起?去多久?”
“三四天吧,德国制药挺厉害的你知道的,我约了那家百年老字号,看能不能合作。”
“赶不回来的话记得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去找你。”
简以溪灿笑如花:“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放心?
三天后,简以溪没回来,只电话报平安说自己没
事,晚两天一定回去,安沐要去找她,她却不肯说地址,只说就两天不会有事。
又过了三天,简以溪依然没有回来,依然是电话报平安,视频里换嘻嘻哈哈说着安沐就爱瞎操心,她没事,很快就会回去,问她多快,她说两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