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激我,你看我理不理你!
在别人面前这点小激将法根本不算什么,可从简以溪嘴里说出来,安沐就忍不住上火。
安沐不理她,像是压根就没听到她说话似的,抬头看了眼挂钟。
“行了,有什么改天再说,我真该回去了。”
安沐装没听见,简以溪也装没听见。
“以前你总笑我恋爱脑,当时我觉得我不是,现在我依然觉得我不是,我分得清是非黑白,也不会为了爱你伤害其他人,如果你把专情和无脑混为一谈,那我无话可说。”
安沐见她转移了话题,心神略松,回道:“恋爱脑不一定非得是无脑追爱,也可以是明知道没有结果还执迷不悟。”
简以溪微微颌首,“你要这么解释的话……行吧,那我是恋爱脑。”
“是恋爱脑就得纠正,不能一错再错。”
安沐起身再度朝玄关过去,没等再说自己要走,简以溪突然拽住她,一个返身猛地把她按进了沙发。
沙发松软,坐一个人倒不会凹陷太深,可两个人叠在一起,立刻陷进去个明显的软坑,安沐躺在软坑里,隐约的失重感让她下意识挣扎,却越挣扎沙发越喧腾,竟有种越陷越深的错觉。
“你干什么?!起来!”
“你说我恋爱脑……”
——这委屈巴巴的语气是几个意思?
“起来!”
简以溪不起来,头一歪,枕在了安沐胸前,两手一搂,树熊似的搂住了安沐纤细的腰肢。
“反正恋爱脑的恶名我已经背了,不坐实了岂不是很亏?”
她就是随便转移下话题,这也能大做文章?
安沐道:“你到底想怎样?”
简以溪头也不抬,拱了拱脑袋。
“妈妈……”
——委屈到想养母了吗?
“你不是说当我是你女儿吗?我喊你妈你还什么(me)什么(mé)什么(me)?”
简以溪:“妈妈,我饿了。”
简以溪:“妈妈,你小时候都是怎么喂我的?”
简以溪:“妈妈,医生说我胃不好,不能喝酒,我听了医生的话不喝了,可不喝酒就睡不着,我最近总失眠,我该怎么办?”
简以溪:“妈妈,你陪我睡吧?就像小时候那样。”
——要不要这么入戏?!
简以溪抬眸,下巴搁在她胸口,漆黑的眸子像是裹着一层薄薄的水膜,水汪汪的望着她,哼哼唧唧撒娇:“妈妈,别只顾着学校,也陪陪我吧?就今晚,跟我一起睡,我一个人在家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