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家就猜到了可能是喝酒喝的,可真听二哥说出来,安沐还是有点接受不了,下意识反驳。
“胃出血得禁食禁水吧?那天她明明喝了小米粥。”
二哥叹气:“这怪我,毛毛给我打电话说得语焉不详的,我就以为她只是胃不舒服,临来医院前,让保姆熬了小米粥送过来,后来知道她禁水禁食,忘了让保姆别来。
粥都送来了,她要不喝,怕你怀疑,只能勉强自己喝了。
我心知肚明,可也没办法,只能配合。”
说起毛毛,二哥也是头痛。
“毛毛这丫头,心眼儿是不坏,就是总好心办坏事,她想着简以溪生病不舒服,肯定特别想见你,就擅自给你打了电话,她就不想想,简以溪最怕的就是你知道。”
吐槽完毛毛,二哥抬眸看了眼沉默不语的安沐,身形坐正了些。
“你是我妹妹,有血缘,简以溪也是妹妹,没血缘的,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无情,可比起简以溪,我肯定更希望你好。
我那天劝你找男友,并不是单纯为了简以溪,我是怕你走到两难的境地。
不是我自负,事实上,还真没人比我更清楚简以溪有多爱你。
这些年她怎么过的,我很清楚,毛毛虽然也清楚,可她毕竟粗枝大叶,有些体会不到,我却能懂。
说句不负责任的话,像她这样漂亮又专情的女人,换成谁都得沦陷,你就算不沦陷,也绝对免不了心疼。
现在你了解的还不多,抽身还来得及,别等到你什么都知道了,不忍心却又不爱她,走,走不了,留,委屈自己,那就真的两难了。
我拦着你别进去,就是希望你考虑清楚——你进去是想干什么?
如果你是想通了,打算跟她在一起,那你随便进去随便训,就是把她训哭了甚至打一顿,我都没意见,我想她也没意见,甚至还会喜极而泣。
如果你只是想训简以溪一顿,那你就别进去,训她一顿或许能让你一时解气,却也间接证明了你在意她,无望的希望最好不要给她。
不能实际解决问题,还不如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起码能让她稍微好受点。”
安沐沉默地阖了阖眼,好久才道:“她酗酒是因为我?”
“也不能这么说,她虽然是因为你才难受,可选择酗酒来逃避的是她不是你,你没有任何责任。”
二哥说完这些就被电话催走了,安沐又坐了一会儿,抬眸看了眼病号楼。
她原本想用更温和的方式解决这件事,可现在看来,不颠覆简以溪的认知,简以溪很难在短时间内改变。
她已经试了五年,难道还要再试五年?
女孩子的青春是有限的,上辈子的她浪费掉了,这辈子还要浪费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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